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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茹萍不停地勸着李伊君，說：“君啊，別哭了，看在你媽媽的份了，我再去和你姑夫商量一下，讓他再想想辦法。”
說着，她拍一拍李伊君的肩膀，讓她在沙發上坐一會，自己推開了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李伊君一隻手端着茶杯，裝模作樣地做着喝水的樣子，心裏卻恨不得拿根棍子把耳朵挑起來送到那書房裏面去。
書房裏好像很安靜，只聽到瓷器和鐵器碰撞的聲音。
又過了好一會，裏面才斷斷續續地傳出了爭吵的聲音。
程明遠說：“你又不懂，瞎摻和什麼呀，你以爲這是小孩子過家家那麼簡單啊，她和陳國亮兩個人都身爲國家的中高層領導幹部，他們是在犯罪你知道嗎。一個是婚外偷情，一個是未婚先孕，如果再把這個孩子生下來，這是等於再加上一條：計劃外生育。就憑這一條，他們兩個人都得罷官接受處分！你還讓我去幫她找人說情，我這不是慫恿他們去犯錯嗎，到時真要是有什麼事，我也擺脫不了干係。”
王茹萍說：“那你說該怎麼辦，這不是還沒到出生的時候嗎，如果抓緊讓他們辦理結婚手續，然後再抓緊辦理一個生育指標，這不是就由計劃外變成了計劃內了嗎，孩子都這麼大了，真要是一輩子都不能再生了，這不是她一輩子的痛苦嗎，我們做長輩的怎麼能安心呢？”
程遠明說：“你先出去吧，讓我好好想想。”
王茹萍從書房裏出來，臉上還掛着些許的惱怒，她也不看李伊君，徑直地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