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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俊生來到水岸花園小區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陳國亮說：“這麼晚了，我們去哪裏喫飯呢？”
牟俊生說：“走吧，我知道一個地方，以前我們局也經常加班，我去過幾次，環境倒還可以。”
他們穿過幾條小街，來到一個叫惜緣居的餐館，門頭不大，佈置卻很雅緻，是專門供人喫宵夜的地方，他們選了一個單間，點了四個小菜，要了四瓶啤酒，就邊喫邊飲起來。
陳國亮說：“這地方還挺有特色的，虧你還能找得到，以後我夜裏沒有飯喫可以到這裏來了。”
牟俊生說：“看樣子，你是決意要過單身生活了？”
陳國亮點了點頭：“嗯，我只有這樣，才能贖清我給自己犯下的罪過，不然，在我整個的後半生裏，我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唉，我剛纔又想起我們在大學裏的事了，那時多好啊，朝氣蓬勃，充滿活力，總覺得有大把大把的青春可以讓我們去揮霍，總覺得不管做怎麼都還來得及，一晃這十幾年過去了，回過頭來看一看自己所走過的路，竟然是這麼的不堪回首，俊生，我到今天才真正看清楚，我的人生竟然是如此地失敗。”
牟俊生說：“你這幾天遇到的事太多了，所以纔會想得太多，算了，別想了，咬咬牙挺過去就會好的。”
陳國亮說：“剛纔在你打電話之前，我做了個非常可怕的夢，是關於孩子的，這幾天你多到莉莉她們娘倆個那裏走走，我擔心她們會出什麼事。”
牟俊生說：“看你都想到哪裏去了，肯定是你最近太緊張了，又太牽掛她們娘倆纔會做那樣的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