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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一大早，柯劍南就拔通了姜延平的電話：“老領導啊，昨天我可能是惹了禍了，所以大清早的就給您打電話了。”
姜延平說：“什麼事，你慢慢說。”
柯劍南說：“唉，這事也怪我，本來那天威爾遜夫婦去省城跟廖省長會面，威爾遜夫人想讓關小云陪她一起去，小云已經推遲掉了，可是後來我想威爾遜夫人第一次來中國，對這裏的言語和環境都不熟悉，難免會感到不適應，所以就讓小云陪着他們一起去了，可是廖省長昨天給我打電話說要調關小云到省城去,他說他們要在信息產業廳成立一個企業改組籌備委員會，下設一辦公室，要讓小云去做這個辦公室的主任，我一聽就有些急了，我說那怎麼行呢，關小云既是高新區招商局的代理局長，又是旅遊開區的籌委會副主任，而且最近的幾個大項目都是跟法國人有關的，爲了這幾個大項目我們已經準備了一年多了，還專門派關小云去進修的法語，她現在要是走了，就等於北城市的招商工作瘸了一條腿，您還是想別的辦法吧。他聽了就不高興了，說你既然可以讓我想別的辦法，那你就不能去想別的辦法嗎，這樣吧，你去找關小云談談把我的意思告訴她讓她作出選擇，如果她願意來省城你就只能讓她來了。我說，不用找她了，即便是她同意了，我也不能同意，因爲這不是她一個人的事，這是牽涉到北城整個項目推進的問題。他說你們北城也要顧全大局，不要搞本位主義嘛。我說省長你就多多關照關照我們這小地方吧，得到個人才也不容易，他說你看到的只有北城一個城市，而我看到的是全省的通訊事業的發展，你說哪一個重要啊。我也急了，我說我在北城就首先要爲北城考慮，他卻說，你可以不在北城，這事你看着辦吧。我覺得這事有些嚴重了，您說該怎麼辦呢？”
姜延平說：“怎麼會這樣，關小云剛剛到位應該讓她在高新區幹上幾年，這樣動來動去的，怎麼能鍛煉出來呢，我看這事，還是讓她自己去解決吧，如果她自己決定不到省城來，別人再怎麼說也是沒有用的，唉，這事你要是有點耐心就好了，你不要一口回絕了他，而是把問題推到關小云身上，就說你可以跟關小云說說，讓她考慮一下，然後再讓小云回絕了他不就沒有事了嗎。”
柯劍南說：“我一聽省長要調小云就有些急了，沒考慮那麼多，再說，我也沒有想到廖省長他會那麼認真，我本來想他也就是那麼一說，沒有想到他還真的較上勁了。”
姜延平取笑說：“劍南啊，我怎麼發現一涉及到關小云的事你就有些存不住氣了，不會是有個人情緒在裏邊吧。”
柯劍南忙說：“老領導，您怎麼這麼說，您取笑我。”
姜延平說：“我只不過提醒你一下，對你來說，不應該出現這種幼稚的失誤啊。好吧，你先讓小云抵擋一下，實在不行，我再去找老頭子出來說句話。”
柯劍南說：“好吧，我和小云談談。”
掛斷姜延平的電話，柯劍南又給肖亦軒打電話：“亦軒，現在忙嗎，上午如果有空，你帶關小云一起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我有事要和你們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