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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佩霖沒有想到廖沛傑竟然也對自己發起火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心想以前廖沛傑雖然也有時對他的做法不甚滿意,但是還真沒有像今天這樣對他大喊大叫地不留情面過,他正在想是不是廖沛傑在當着他的面故意給別人演戲,這時就聽廖沛傑接着說:“我以前就聽人說過,橘生淮南則爲橘,生於淮北則爲枳,淮南香甜的橘子移植到淮北就變成苦澀難喫的枳了,其原因不是因爲別的,就是因爲水土變了。難道說你們這北城的水土就只能造就你們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嗎。”
儘管倪佩霖早上還跟柯劍南說無論廖沛傑說什麼都不要跟他發火,但是他現在也覺得廖沛傑說的話實在有些太重了,他倒沒有考慮他自己,他覺得柯劍南肯定會受不了的,直到現在他還是沒有認爲廖沛傑真的會跟他倪佩霖發火,而是以爲廖沛傑在指桑罵槐,藉着數落他的機會而實際上是在故意找柯劍南的茬,於是就嬉皮笑臉地說:“老闆,您看您覺得我們哪兒做的不對的,說出來我們一定會改正的,不過您可千萬別真的生氣了,要是氣壞了您的身體還不是您自個兒受罪,我看您就消消氣,我們先去喫飯,有什麼話我們喫完飯以後再說。”
廖沛傑說:“喫飯喫飯,你就知道喫飯,你以爲我大老遠地跑來就是爲了喫你們這一頓飯的嗎,如果你們心裏面跟我離心離德,你就是給我山珍海味我喫起來會有滋味嗎,現在你們幾個都在,你們現在就給我說清楚,我堂堂的一省之長,竟然連一個黃毛丫頭關小云的工作都調動不了,你們說這到底是爲什麼。”
柯劍南看了看肖亦軒,兩個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隨既低下頭不想去做任何解釋,倪佩霖這時卻笑嘻嘻地說:“老闆,您原來是在爲這個事生氣啊,這您可是真的冤枉我們了,關小云不去省城是她自己不想去的,再說,還有羅傑……”
廖沛傑不想聽倪佩霖的解釋,眼睛惡狠狠地瞪了一下倪佩霖,氣急敗壞地說:“你給我閉嘴,你還在拿羅傑做擋箭牌,難道你以爲我真的不知道你心裏面打的那點小九九嗎,我問你,既然你明明知道她和羅傑的關係,那你爲什麼還去找人去向她提親呢。”
柯劍南和肖亦軒都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這個消息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
倪佩霖的臉唰地一下全白了,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直到這時他才意思到原來廖沛傑這半天發的火併不全是發給柯劍南的,而是有大部分的成份都是發給他自己的。這還了得,他知道廖沛傑不是一個很容易就忘記前嫌的人,如果這個過節不消除,那麼從此以後他倪佩霖就有可能被踢出廖沛傑磁場的中心,倪佩霖真的有些怕了,他開始懾懾地說:“老闆,您這是從哪裏聽來的,這純屬無稽之談,您可不能冤枉我呀。”
廖沛傑冷笑了一聲,說:“哼,我冤枉你了嗎,你是想讓我把關小云叫來還是想讓我把李伊君叫來當場作證呢。”
倪佩傑一聽廖沛傑這樣說,知道他肯定知道了事情的內幕,他一下子癱在了沙發上,用手捂着額頭,幾乎是帶着哭腔說:“天哪,這是誰在那些喫飽了撐的胡亂地嚼舌頭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