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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彷彿已經是靜止而下,七殺的拳頭是擊落了一空。他的身體,如是斷了線的風箏,騰地的掀起,又忽然是疾速的“轟”一聲響,接着是“撲哧”的悶哼。但見七殺孱弱的身體,在微微的躬張着,劇烈的顫抖。在他的脣角上,殘留着一條鮮紅的血跡。他“撲哧”而出的一口血液,是沒有凝固,滿是灰塵的地板上,散出了一朵嬌豔的,又是刺眼的蓮花。
七殺的拳頭是襲向了右邊的漢子,可是,七殺他是沒有想到,他是犯了一個最致命的錯誤。右邊的漢子,名叫伍九,一個在東陽市街頭的混混,經日無所事事,偷雞摸狗的事於他而言,是家常便飯了。現在,在伍九的眼中,只有那金燦燦的一百塊大洋的賞賜,七殺在他的眼中,也就是一個貧困潦倒的一個小乞丐罷了,是讓他不屑一顧。通行相斥,亦是這個道理。
“小子!乖乖的躺在地上,等着爺爺把你收拾了!別在做着無謂的反抗。嘿嘿!少受些皮肉之苦也是好的。哇哈哈!蓮花路的妞兒呀!大爺我快要來啦!”伍九洋洋自得的長笑一聲後,他猥褻的目光,忽然是一凜,射在了他身邊同樣是如他垂涎着那一百塊大洋的兩漢子身上。
其實,在剛纔,這兩漢子已經是有了放棄逮住七殺去領賞的想法。因爲他們從來是沒有看見過這樣的少年,如此的年紀,他目光中的凜冽殺氣,既然是如此的強烈。將心比心之後,他們在心裏的波動,很是強烈。因爲他們曾經,也是如七殺般的被人滿街道的追打,那個慘狀啊!體無完膚的生不如死,至今,他們一旦是偶然的想起來,同樣是有着深深的感悟。
人非草木,皆是能無情?所以,在伍九的目光一撇向他們射來後,兩漢子是彼此的相視一眼,在暗示的眸眶中,是立即達成了某種共識。伍九的爲人,他們是心裏最清楚不過,一道的混混霸王,不是他們招惹不起,而是他們不想惹是生非。人在江湖上混,哪能不挨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於是,兩漢子撇向七殺的目光,儘管是同情的,可是,他們卻沒有向七殺伸出他們的援助之手。之後,他們是轉身,折下了爛尾樓道。
矮個子男人,不知道在何時,已經是溜之大吉了,當然這一切是沒有注意到。
不過還有一人,就是將他自己隱遁起來的段天涯。段天涯就像是在欣賞着這一出好戲的上演,看着他們醜惡的嘴臉,爲着一百塊大洋,在相互彼此的狗咬狗。終究,有的是一副狼狽不堪的的溜個沒蹤跡;有的是良心發現,從而是放棄了最初的慾望;還有的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依舊是一副美滋滋的在他心中想着蓮花路中的某個姑娘,於此愛慾纏綿不休。
七殺的情況不是很樂觀,他殘弱的身軀是蜷縮成一團,好似一隻貓的蜷縮着。伍九的一擊,正好是踹上了七殺的下腹部中,幾乎是將他的小命折去了一半。加上他飢餓空空如也的腹腔,狠命的跑上了一宿,又是怎麼能夠承受得住伍九大腳的力大無比呢?
重力之下,必受所創。從七殺一副痛苦神色的大汗淋漓,加上他一口血液的吐出,他或許是被嚴重的傷到了內臟也是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