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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小菠蘿面前,深深地感到自責和愧疚,我抓着她的小手,很明顯能感覺到那雙小手上的力量。那是一種固執的力量,一種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力量。
正是這種力量,更加讓我堅定,我錯了。
“小菠蘿,爸比跟你道歉,爸比不該對你發火,但是,爸比這麼做,是想保護你,你能明白爸比的心嗎?”我望着小菠蘿的眼睛,很希望她能讀懂我的意思。
小菠蘿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小嘴巴撅的老高,“可是,我不想和爸比還有小晴姐姐分開。”
這稚嫩的聲音,卻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能量,彷彿一根小小的管子,噴湧出洶湧澎湃的岩漿一般。就是這麼一句簡單的話,讓我知道了小孩子內心深處最渴望的東西,也讓我感受到了小菠蘿對我們的在意,對一個家的在意。
心中好似有什麼東西在緩慢地蠕動,觸動了我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我真想拋開一切都不去想,就這樣留在家裏,過我們三個人的小世界。但我知道,我肩上的責任重大,遠不止眼前這一些,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古人常說,忠孝不能兩全,以前對這個說法沒什麼概念,現在算是明白了,還真是這個理。
我緊緊抓住小菠蘿的小手,很認真地對她說,“小菠蘿,爸比也很想陪着你,爸比也知道,你希望爸比和小晴姐姐都留下來,但是,爸比和小晴姐姐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這件事情,關乎到很多很多人的幸福和快樂。如果爸比和小晴姐姐不去的話,那很多很多像你一樣的小朋友就失去了快樂和幸福,小菠蘿,爸比知道你是個乖孩子,你希望其他的小朋友都失去幸福和快樂嗎?”
“可是,他們快樂了,我就不快樂了。”她淚眼汪汪地看着我,漆黑的眼睛裏滿是倔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