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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維政看了看張祕書的表情,知道,走運的人各不相同,倒黴的人基本一樣。
張祕書自從聽到自己的老闆說要去龍山陳村,就知道自己要倒黴,也知道自己倒黴的根源就是昨天那個電話。一路上思來想去,也想不通接這個電話自己到底錯在什麼地方,但是不管是什麼錯,怎麼樣安然度過今天這一關成了當務之急。
張祕書三十歲,跟趙長富也有三年,行政級別爲副科,在縣委辦綜合科掛個副科長。近年來,也有想法出去主政一方,可找來找去只有一些副科平調的空位,想下到鄉里直接上正科,一直沒有機會。
到現在,他看到劉副市長居然在陳村,更恐怖的看到副市長夫人居然頂着孝布,他終於搞清楚昨天的錯誤所在,他知道,他要面臨的將是趙長富的怒火。
陳寶良一直陪着鄉里一幫人,這幫人是他兒子的頂頭上司,千萬得罪不得,他從父親那裏知道,通知劉副市長夫妻來的是鄉黨委黃書記,便對這位黃書記更加客氣幾分。手裏的煙也從紅塔山也變成玉溪。
玉溪煙是由劉德厚的司機提供,司機姓黃,古宜左州人,當兵出身,雖然擁有野馬本科文憑,卻沒什麼文化,車開得好,幫劉德厚開了十年車。有人說,領導是人精,其實,跟領導的更是人精,當他從副市長夫人戴孝的驚訝中醒轉後,就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從轎車尾箱裏拿出一整箱五十條的玉溪,交給負責後勤的婦女主任十二爺的兒媳婦韋秀花,讓她發給各個管事,用來待客。劉德厚不抽菸,從來不管煙的來龍去脈,一般都是祕書和司機處理。
看到村裏殺了三頭大豬,三十多隻雞,三十多隻鴨,還有足足百斤的草魚時,知道菜應該足夠,就問韋秀花酒準備好沒有,韋秀花說沒有,等下喊人去墟上買,就告訴韋秀花,不用叫人買酒,他來準備。聽了他的話,韋秀花說:按理也應該是兒子備菜女兒買酒。司機很醒目,忙說應該應該。馬上開車去縣城,在大隊人馬從墓地返回之前,二十件一百二十瓶酒已經到位。對於選用什麼酒,司機也很費了一下腦筋,一是不能太貴,太貴不適合農村,二一個還不能太便宜,便宜了女兒沒面子,第三個不能太差,太差領導喝不下,喝多還頭痛。第四是不能買到假酒,喝了假酒要出大事。最後還是諮詢市裏一個賣酒的朋友,而正好這位朋友在縣裏有一個分銷部,才解決問題。
看到陳寶良手中的玉溪,鄉里一幫人猛然開竅,黨政辦主任湊近鄉長,說:“鄉里是不是也應該表示表示?”
“當然。”鄉長告訴財政所所長:“你先從財政所拿一萬塊錢來,做個大紅包打上去。我個人認兩千。”
“我認三千。”一邊的黃書記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