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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謝洛夫冷笑着說出的這句話,葉市長的心裏一陣哆嗦!很明顯,首都來的謝先生對自己的招待有些不滿意。他到底是嫌自己過於唐突的和他接觸,還是覺得這樣的接待鋪張浪費?葉子明心中暗叫一聲不妙,沒有提前摸清楚謝先生的脾氣,這是個重大失誤。要是因爲這點事惹得他不高興,別說是當封疆大吏了,人家回去之後隨便和家中的長輩說上一句,自己就要喫不了兜着走了!
看着不知所措的葉子明,謝洛夫忽然笑了起來。只見他走到了葉子明的身邊,使勁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葉市長,我跟你開玩笑呢!我他媽沒進過海里,也沒去過西花廳。什麼開國將軍的爺爺,集團軍長的老爹都是胡說八道。我就是個普通人,你千萬別緊張!”
“對,對,對,咱們今天不提身份,都是朋友、朋友……來,大家坐,坐下說話!”葉子明一邊擦着頭上的冷汗,一邊招呼衆人落座。他的臉上雖然在笑,可心裏卻把謝洛夫的祖宗八輩罵了一溜夠!‘你這個小兔崽子,要不是顧忌你身後強大的背景,我弄死你個小王八蛋!你他媽還跟我擺譜,等我當了大官……呃,等我當了大官,似乎也不能把這個紅三代怎麼樣!’“葉市長,你不是說要弄點特殊的東西嚐嚐嗎?”看着發愣的葉子明,謝洛夫開口提醒他。
葉子明連忙點了點頭,說:“對,對,見到你們幾位貴客實在是太高興,高興的讓我有些激動。我早就已經安排好了。”說着,葉子明走到仿古琺琅鎏金電話機旁,拿起了聽筒,說:“鍾師傅,我讓你準備的東西現在推進來吧!”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房間門被兩名服務員打開,一位六十多歲的大廚,推着一輛餐車進入到房間裏。葉子明站起身來,指着這名大廚說:“爲大家介紹一下,這位鍾師傅是我們羊城市最著名的粵菜大師!曾經多次參加過國宴的接待任務!鍾師傅在我們羊城市委第一招待所服務了二十多年,接待過上百位的外國元首。生食猴腦這道菜,羊城市會做的師傅已經不多了。等一下就請大家嚐嚐我們鍾師傅的手藝!“鍾師傅裂開嘴笑了笑,一口黃色的茶漬牙讓人作嘔。他用晦澀難懂的普通話說:“葉市長抬愛了,我就是一個做飯的,可不是什麼大師!生食猴腦並不需要高深的烹飪技巧,講究的就是食材的一個鮮字!這次挑選的猴子,是一隻兩歲多一點的獼猴。爲了讓大家領略一下生食猴腦的全過程,我就在這裏爲大家現場烹飪……“說着,鍾師傅掀開了餐車上蓋着的紅布,一隻小小的猴子被固定在特製的餐車上。
這輛餐車就像是火鍋店裏涮火鍋的桌子,中間有一個小小的開口,猴子的天靈蓋正好被卡在當中。小小的猴子似乎不知道自己即將到來的命運,在掀開紅布的一剎那,它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四處張望。當看到身穿一身紅色晚禮服的李令月時,這隻很通人性的小猴子居然還衝她咧嘴笑了起來。
“這隻猴子只有兩歲多一點,很活潑,很機靈,相信諸位食過之後一定會財源大開,好運滾滾來。呵呵,烹飪生食猴腦很簡單,只要將猴子的天靈蓋敲開,在腦子裏面澆上一勺滾油就可以開始使用了。不過在敲開天靈蓋之前,先要將猴子的毛髮剃乾淨……”
鍾師傅從餐車的暗格裏拿出一套理髮的工具,開始剃起了猴子頭上的毛髮。這時,被固定在餐車上的猴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它拼了命的掙扎,但經過幾代人設計,專門用來食用猴腦的餐車,怎麼可能揹着一隻小猴子破壞掉?無法掙脫的小猴子厲聲尖叫着,它的目光看向了李令月,眼神之中似乎有哀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