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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峯修建的地道雖然沒有埋伏下神兵千百萬,但排風系統,防火系統做的還是很到位的。恐怖分子灌進來的汽油在第一道防火牆前就被隔絕,等到這幫恐怖分子砸開了房門進入到地道里面的時候,袁周他們早已經通過地道的祕密出口跑了出去。
地道的祕密出口設置在距離酒店五百米之外的一座別墅內。這座別墅除了周峯自己,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這是屬於他的產業。在幾年的時間裏,周峯把這套別墅借給了替他打掃房間的女傭居住。外人根本想不到在別墅的車庫裏居然還存在着一個地道的出口。
推開了車庫內的水泥蓋板,謝洛夫探頭探腦的觀察了一番。車庫裏面黑漆漆的,除了停在門口的兩輛大排量越野車,沒有任何人的蹤跡。謝洛夫跳了上去,將地道里面的人一一拉了出來。周峯被他自己的皮帶死死的捆住了雙手,在袁周和勞世濟的押解下,來到了地面上。看着車庫內熟悉的環境,周峯嘆了口氣,說:“沒想到提前預備好的退路,現在被你們用上了。諸位,後面的恐怖分子一時半會也追不上來。現在咱們談談,你們能不能把我放了?”
“放了你?那不可能!實話跟你說,我們到國外抓捕紅色通緝令上的貪官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從來沒有失手過。要是把你放了,你讓我們回去之後怎麼交代?”
看着眼前的這幾個年輕人,周峯笑了笑,說:“曾幾何時,我也曾像你們一樣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頗有些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的感覺。可是當你發現,無論你如何努力,最終你做出來的成績,被上級領導用來當做升遷的砝碼,你會是什麼樣的感覺?“”你們幾個也當過兵吧?我給你們講一講部隊裏面的一件事。我在當營長的時候,參加過華北地區最大的實兵實彈演習。這次演習我所在的部隊作爲藍軍,扮演從山東沿海登陸的假想敵部隊,向首都的方向發起進攻。爲了狙擊紅軍部隊番茄坦克衝鋒,我帶領師部的工兵營構建了反坦克陣地。可能是我要求的標準過高,紅軍的坦克集團通過反坦克陣地時,有將近一半的坦克陷入了反坦克陣地當中。因爲這件事,師長還專門表揚了我們工兵營,當時還說要給我記功。可後來,風雲突變啊……“周峯嘆了口氣,接着說:“扮演紅軍的部隊,是總部的一位首長起家的嫡系部隊。這位首長就想着讓自己的老部隊在這次演習中大出風頭,好好的給自己長長臉。可惜的是,他的計劃全部給我這個小小的工兵營長破壞了!紅軍的坦克集團非戰鬥減員一半,勉強到達了指定位置,被守株待兔的藍軍徹底消滅!總部首長不但沒有因爲這次演習掙足臉面,反而因爲老部隊的全軍覆滅栽了個大跟頭!這樣一來,震怒之下的總部首長把所有的火都撒在了我們師長的身上。市長有後臺,根本不怕總部的首長。可爲了平息首長的怒火,把我這個工兵營長丟了出來,當成了替罪羊!”
“因爲這件事,我被記了一次大過。他們給我的罪名,居然是不服從演習導演組的命令。演習導演組,呵呵,多麼可笑的一個名字?如果真的有了戰爭,會有這麼一個可笑的機構嗎?敵人會按照你寫的劇本來打仗嗎?“周峯的一席話,讓袁周他們幾個沒了脾氣。領導永遠是正確的,這是部隊裏不容置疑的鐵律!任何違反領導意志的人都會受到排擠乃至打壓,如果不想被別人打壓,只有跟他們同流合污。周峯繼續說:“我當上營長時還不足三十歲。我當時在想,或許是因爲自己人微言輕,這纔會引起領導的不高興吧?如果我有了發言權,這種荒唐的決定我肯定不會讓它再次出現!所以,我努力的向上爬,不到四十歲的時候,我已經是全軍最年輕副師長。可是等我當上副師長之後我才發現,我這十年的時間算是白白的荒廢了。個人永遠改變不了集體的決定。就像你永遠不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一樣!一年之後,意興闌珊的我申請了轉業……”
“回到了地方,我被安排到招商辦當副主任。其實,以我的資歷王全可以在省城安排一個不錯的職務。可我已經看清了機關裏面的種種齷齪事,既然不想同流合污,還不如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可惜的是,有的時候你不找麻煩,麻煩會找上你。”
“在我的老家,天無三日晴,地無三尺平,人無三分銀,可以說比非洲大陸的基礎還要差。在90年代末期,當地的百姓居然還有喫不飽飯的!爲了改變貧窮的面貌,我找到了幾個轉業到國企任職的老戰友,拉關係,找門路總算在我們當地建起了幾個像樣的廠子,這樣的功勞在當地可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廠子建成之後,連省裏面都有些眼紅!““恰逢當地的市長和市委書記內鬥,市委書記棋高一着,用了一招反間計讓市長落馬。空出來的市長位置被我撿了個便宜。我當上這個市長後,真正的災難纔算是開始。市委書記讓我做他的馬前卒,凡是都聽命於他的安排。可我作爲市政府的主官,不能沒有任何的作爲吧!幾次意見不合之後,我成了市委書記的眼中釘,肉中刺!爲了讓我徹底的屈服於他,市委書記設下了一個陷阱,拍攝下我和辦公廳的一位女工作人員的不雅視頻。呵呵,說出來你們可能不相信。其實我當天喝多了酒,什麼也沒幹!““事後,市委書記拿視頻要挾我,他跟我說如果不人員安排和市政建設上聽從他的意見,他就會把這份視頻發給紀委,發給我的老婆,讓我家破人亡,身敗名裂!面對這樣的威脅,我並沒有屈服,而是主動向上級紀委和我老婆坦白了這件事。紀委的領導很通情理,只是把我暫時免職,要我學習一段時間之後,再做工作安排。可我老婆卻不依不饒,非說我當了官之後就背叛她,要跟我離婚。當時我剛剛40出頭,俗話說: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離了你我就不能生活了嗎?我看她還是因爲這件事不依不饒的,一氣之下就跟她離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