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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瑜冷笑一聲,道:“我住在福松客棧,你住在哪裏?”
“悅來客棧。”鄭潭答道。
“喲,這一個在城南,一個在城東呀。”那買馬紮看熱鬧的書生笑着說道。
“你睡覺起身之後,飲的那碗狀元湯,想必那時還是熱的吧?”邵瑜問道。
“是熱的。”鄭潭心念急轉,也覺得似乎哪裏不對了。
“先不提你到底是不是因爲食用了巴豆粉纔會有如今的情況,姑且就算你是因爲狀元湯裏被下了巴豆粉的緣故,臨考之前爲了好意圖,大多數人都要飲一碗的,而客棧肯定不會單獨爲你熬製一碗,定然是熬了一大鍋,既然悅來客棧其他的書生無事,可見這巴豆粉不是下在那一鍋湯裏,而是你那一碗湯裏,從狀元湯出鍋,再送到你手上的時候還是熱的,那麼中間至多不過一盞茶的功夫。”
邵瑜接着說道:“這一盞茶的功夫,我要避開客棧掌櫃、掌廚的耳目,繞開店小二,往你的狀元湯裏下藥,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而已,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且鄉試在即,我在城東向你下完藥,還要立馬趕回城南跟着福松客棧衆人一起出來,夜晚不許跑馬,從城東到城南差不多要走一個時辰,我的腳程當真快啊。”
鄭潭聞言立馬改口道:“誰說是你親自下藥了,你肯定是買通了店小二!”
邵瑜絕口不提邵大郎做生意掙銀子之事,而是說道:“那我再跟你算一筆賬,我家中貧寒,拿不出銀子來,此次鄉試的路費全賴同窗慷慨,借了三十兩銀子,而買通一個店小二去下藥害一個趕考的秀才,二三兩銀子怕是不成,至少也須得十兩銀子,我來金陵城已經十日了,城裏花銷大,我是多麼會節省,才能省出這麼一筆錢來買通店小二?”
衆書生裏不少外地趕考的,心中自然會算這筆賬,三十兩銀子,堪堪也只夠支撐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