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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種情況下,是堅決不能動的,邵錫只能輕咬着牙,強裝出緩和的面容,兩眼炯炯地盯着前方。那小東西在自己的軍筒靴裏很不老實,先是來回擠着他的腳趾頭,後來乾脆照着腳趾使勁兒地咬了幾口。那種鑽心的疼痛,簡直是無法形容。但他還是強忍着,面目上儘量做的緩和,邵錫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挺着,絕不能讓外國友人看出中國軍人的破綻。這種忍耐簡直難受極了,腳趾頭撕心的疼痛,他覺得自己的腳趾象是在被一片片地撕碎着。
朝外賓們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邵錫的臉上已經開始往外冒汗。然而,沒想到他們竟然在邵錫面前停了下來。一個女賓驚奇地用不太標準的漢語道:“你們的哨兵太威武了,眼神很有神,一絲不動,跟雕塑似的,太棒了!中國軍人,”
也許是受到外國朋友的誇獎,邵錫覺得心裏很欣慰,他看到了常局長會心的笑容。畢竟,常局長是特衛局和特衛團的總管,聽到自己的戰士受到外賓的表揚,他還是臉上有光的。
邵錫足足又忍耐了一個多小時,這一個多小時,彷彿一年那麼漫長。邵錫不知道自己是熬下來的。堅忍着那小東西在軍筒靴裏的作崇,直到哨兵來換崗,他才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回到中隊,邵錫迫不及待地脫下靴子一看,驚呆了。
他的靴子裏的汗水已經被血浸的通紅,腳趾被生生地咬掉了好幾塊鮮紅的肉絲,一隻死壁虎從靴子裏倒出來,那壁虎已經摺騰的沒氣了。
想到這一個多小時的漫長忍耐,邵錫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
候永東和老兵們看到這種情景,非要爲邵錫向中隊申請獎勵,邵錫使勁兒搖搖頭說:“不用,不用,不就是一點兒小傷嗎?上點兒藥就行了!”邵錫到衛生員那裏上了藥,衛生員非要帶着他去大隊部打破傷風疫苗,無奈之下,包紮過後,邵錫跟着衛生員去了大隊部衛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