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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瀟已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的無妄山。
他此生都無法忘記, 自己頭髮全部被削落之後,那滿山的鬨笑聲。
那笑聲每一聲都召示着他的羞憤和屈辱,但他的臉上不能表現出來半分——因爲對他動手的那個人,是他的師尊!回程的寶船上,諸岱坐在船艙的內室, 無甚所謂地勸慰了聶瀟幾句:“瀟兒, 於修真者而言, 毛髮無足輕重,切勿介懷,擾亂本心。”
“爲師會爲你去尋上好的丹藥,”諸岱道,“你這幾日若覺不便,就待在洞府好好修煉……”聶瀟等了半天, 諸岱隻字不提他爲何要這樣做, 只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
他非但沒有感到寬慰,還被諸岱這態度挑得心中越發不忿。
可是他不敢將自己的憤怒宣泄於口。
諸岱修爲臻至元嬰後期, 實力爲天照宗第二——第一,是他那個那個處處風流宗主父親。
就算聶瀟被他送進了無妄山, 他的這個位置, 也仍然有其他幾個兄弟虎視眈眈, 只等他一朝失勢,將他踩倒。
他不能與諸岱翻臉, 甚至, 不能惹諸岱不快。
諸岱此人, 心眼最是狹小,從來就未曾將他這個弟子放入眼中,對待他不過像阿貓阿狗,平常呼來喝去,開心了便喂點骨頭,他身爲諸岱最得寵的弟子,憑藉的不過就是在所有弟子當中,諸岱認爲他最聽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