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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圆以为这样说,他总能明白她的意思了,面对聪明人,话无需太透彻,透彻了伤体面,点到即止就可以了。幽州的贵人圈子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大,山水总有相逢的时候,倘或闹得不好看了,万一以后有再碰面的时候,想起今天的种种,届时岂不尴尬?
可是她的煞费苦心,并没有引发沈润的共鸣。
“同朝为官的人多了,四姑娘拿沈某当父辈,大可不必。”他在同她周旋时,脾气总是变得特别好,“要是按辈分来算,谢节使和家父曾称兄道弟,沈润和姑娘才是同辈人。至于年纪么,确实略差了几岁,但沈某并不嫌姑娘少不更事,姑娘也要拿平常心来看待沈润才好。”
清圆张口结舌,发现什么话到他嘴里都有两说,她甚至忘了自己说那些话的初衷是什么了,好像是委婉表示两个人的年龄悬殊吧!可他倒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反而暗示她太年轻,太幼稚,他能包涵,已经是给了她极大的面子。
她有些气馁,心里有落了下乘的不甘,但脸上却无奈地笑着,“殿帅这样,令清圆惶恐。”
他长叹了声,那叹息带上了清浅绵长的尾音,听上去甚有宽容的味道,“四姑娘心口不一得很啊,既然拿沈某当父辈,又为何会收下沈某的信物呢?”
清圆迟疑地看看他,又看看腰上小荷包,“这玉佩是殿帅寄放在我这里的,算不得信物吧!”
他哦了声,“那么沈某说过要姑娘日夜随身携带么?”
然后那小小的女孩儿忽然就百口莫辩起来,结结巴巴说:“我……我是怕……怕落进别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