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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圓不知道那是什麼,猶豫着去接了,捧在手裏看,才發現是一塊龍銜珠的玉佩。
這玉是他貼身的物件,還帶着他的體溫,想是很有些年頭了,養得細膩溫潤,只是栓掛的五色絲已經發白,辨不出原來的顏色了。她抬眼望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但仍是問他:“您給我這個做什麼?”
謝紓道:“這是當年你娘給我的,也算她的遺物。如今我交給你保管,不拘怎麼,是個念想。”
清圓捧着這玉佩,忽然辛酸難言。
是啊,靳家的家產都被謝家收入囊中了,只剩下這塊玉佩,尚且能稱作她母親的遺物。一個年輕的姑娘,父母雙亡後遇見個口口聲聲要對她好的男人,飛蛾撲火般帶着身家投奔,結果落得兩手空空掃地出門的下場,何其可悲!這些年來,這個辜負了她的男人一直戴着這塊玉佩,又能說明什麼?說明他對這個屈死的妾侍心懷愧疚?直到今日還對她念念不忘?
清圓把玉佩緊緊攥在掌心,輕吁了口氣道:“我還記得在橫塘時,我曾問過您,是否懷疑過我娘是遭人陷害的,那時您並未答覆我。現在呢?若我再問您,您仍覺得是我娘毒殺了夏姨娘麼?”
謝紓的雙眼空洞地望着帳頂,喃喃說:“那時候的事,其實我不願意再回憶了,府裏好好的出了人命官司,放在哪戶門庭都不是好事。夏姨娘當時的死狀可憐,三丫頭又在襁褓裏,我怒火攻心下,沒能明辨真假,是我的錯。我很喜歡你母親,她做出這種事來,我雖對她恨之入骨,卻也不是半點情分也不念。古來名門望族處置家事,死活都不會鬧到明面上,要以她的罪論,該當絞殺……”他頓下來,喫力地喘了口氣才又道,“是我……不忍讓你母親死,才暗示太太把她攆出府,她到了外頭,至少還有機會活命。”
清圓到如今才明白,原來先前是她誤會了,誤會扈夫人手下留情,只把她母親趕出了府,結果說到底,還是老爺的意思。
她平靜地聽完了,平靜地問:“那麼後來呢?節使可是察覺了蛛絲馬跡,知道我娘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