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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誰也沒聽清，只是小翠隨口說的。
“這都不會。”
馮晶晶說了句。把浴巾裹得更嚴了，隨口唸念有詞的說：“俊凱什麼都會，肖邦的莫扎克的，貝多芬的，理查德克萊德曼的，我想聽什麼就聽什麼……”
“俊凱是誰我不知道，他挺有才，我承認，可娛樂消遣屬於精神糧食，它必須得依附在真實的飯菜和衣食住行上，只有喫飽穿暖了，才能去娛樂，我不覺得在雪山上彈鋼琴有什麼情調，凍手凍腳的。這是我的理解。”
陸遠當然知道鋼琴是非常浪漫的樂器，但他也知道，冷了必須得穿衣服。小翠怕他冒犯了馮晶晶，好幾次想打斷他，但沒打斷，被他給說完了。剛說完，陸遠就快速脫下身上的西裝——西裝還是借方巖的，兩天多時間已經有點異味了——陸遠沒管那麼多，一步上前，把它披在馮晶晶的身上，說：“我看你好像冷了。”
“哎你的破衣服……”
小翠上前阻止又是晚了一步。馮晶晶當時就怔住了。她有點被陸遠的舉動嚇到了。隨後就聞到衣服上的汗味，皺了皺鼻子，披着衣服快速走下樓梯。樓上的風再也吹不過來。馮晶晶藉機會把衣服掛在大廳邊上的一個衣架上說：“我們家有專門的洗衣房，明天拿去洗洗。”
陸遠點了點頭。他得記住馮玉強說的話，只要好好對待馮晶晶，就算工作完成了。他也無需考慮太多。四處看一看，到處都有門，不知道今晚自己會被安排在哪間屋裏睡覺。
晚上九點多，陸遠跟小翠坐在客廳的一角，各自不說話。陪着馮晶晶一個人在中央的大沙發上看電視。馮晶晶也不說話，時而看一看落地玻璃外面，遙遠的靜海市中心那邊，還是燈火通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