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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晨陽一時陷入了沉思,唐老的從刀口舔血的摸爬滾打中總結出來的處世哲學確實發人深省,但這些樸素的哲學觀念放在今天還有實用價值嗎,孫晨陽不知道,只有交給時間去證明。孫晨陽理解的生活,是狗咬我一口,我未必會咬回去,但我一定會在牆角找條棍子揍到它吐血。
一刻鐘後,唐府的加長林肯停在了羅家大門前。早有門衛通過電子眼報告了羅家話事人。不多一會,一個羅家門生模樣的年輕人推着一把空着的輪椅出來了。“問唐老爺好,羅老先生身體抱恙,不能親自出來迎接,還請唐老爺不要見怪。”
唐老呵呵一笑,由孫晨陽攙着從車裏出來,拂了拂衣袖,接過柺杖。“羅大哥還是那麼封建,自己不出來就算了,還推出來個空車,嚇我一跳,以爲老東西怎麼着了呢!”說着,就隨門生進了羅家大院。
羅家大院倒也是個氣派所在,雕樑畫棟,花木扶疏,主房前的假山也頗有些巍峨的架勢,蓮池內細水汩汩,使人頓生幽涼之意。
“唐老弟,咳咳,有失遠迎,咳,多多包涵吶。”穿花遊廊的東頭廂房內傳出一個老頭病懨懨的聲音,細聽之下,還伴着濃痰在喉的呼哧聲。
“哎呀,羅大哥,這不是折我壽嗎。”唐老一邊說,一邊向廂房走去,身後除了孫晨陽,並無他人跟隨。
房內的僕人打開竹簾,唐老和孫晨陽走進房內。
迎面是一掛“杏花煙雨,天際歸舟”的湘繡屏風,頭頂是一隻檀木鑲表的八角吊燈,繞過屏風,是一張硃紅色雕花八仙桌,四把復古的座椅安置整齊,桌上放着一盞青銅香爐,嫋嫋藍煙自鏤空的罅隙中溢出來。
左側上方掛着一塊黑底金字的匾,匾下橫置一張供桌,桌上有上香用的三腳小銅鼎,值得注意的是,銅鼎旁邊,還放着一盆盆景,盛載盆景的器皿看不出什麼名堂,盆景內的植物卻讓孫晨陽雙眼大放闕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