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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陽記得很清楚,虎爺記事本上的其中一張便籤,記載的時間正是今天正午,地點則記錄着北郊的紅旗農場,凌陽用電子地圖定位了一下那個區域,發現那裏唯一能夠掩人耳目,批量存貨或者交易的地方,正好指向農場不遠處的一個廢棄造紙廠。
造紙廠還是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國營工廠,改革開放後摒棄了大鍋飯,先後幾任承包者全都經營不善,折戟沉沙,加之造紙廠污染嚴重,最後只能關門大吉。凌陽走到大街上,跟出租車司機討價還價了一會,花三十塊錢來到了紅旗農場,下車後鑽進了一片樹林,打開GPS定位,按照事先鎖定好的位置和規劃好的路線,一路跑步急行軍,不到二十分鐘,便隱約看到了樹林外的一座廢棄工廠,坍塌的牆壁和殘破的廠房連接在一起,工廠旁的大型排水溝生滿了雜草,正好爲凌陽提供了潛伏的有利地形。
凌陽匍匐在排水溝裏,探出半個腦袋,藉着荒草的掩飾,死死盯住造紙廠的大門,那裏是唯一跟公路相連的位置,只有這裏可以進出車輛。凌陽對自己的耐性十分自負,因爲凌陽曾經在一次實習蹲守,抓捕嫌疑人的過程中,在一個屠宰場外面,堆滿了臭氣熏天的牲畜內臟,爬滿了蛆蟲和蒼蠅的廢料堆裏潛伏了整整一夜,最終在凌晨時分將嫌疑人當場捕獲。
不過凌陽還是頻頻看錶,因爲如果在這裏耗費了太多的時間,回去楚婉儀那裏可不好交待,想起那個讓人食指大動的絕色,凌陽心裏一熱,再次聯想起初次的見面,那對如同美玉雕琢而成的粉腿玉足,凌陽胡思亂想了一會,突然間稍稍俯下頭,瞳孔聚成一線,因爲造紙廠的大門裏走出四五個男子,手裏無一例外地提着鋒利的傢伙,似乎在門口等待着什麼。
五分鐘後,公路的背面駛來兩輛大型廂式貨車,在造紙廠的路口拐了進來。貨車司機跟門口把守的男子打聲招呼,遞過去一張卡片式的東西,其中一名男子仔細看了看卡片,同自己手裏的一張紙上的記錄對比一下,揮手示意身後的同伴放行。
兩輛貨車相繼開進了造紙廠的大門,從斷壁殘垣間,可以隱約看見,卡車最終停在了一排庫房前。貨車司機打開貨車的密封式後廂,招招手,十幾個人頓時從一間庫房中擁了出來,七手八腳地擡出長條的木箱,一趟一趟運送進倉庫裏,直到貨物運完,貨車司機才駕車離開,沿着公路重新向北而去。
凌陽很想知道,這些人運送的到底是些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過凌陽的時間快到了,只有一個午休的時間可以往回趕,如果下午上班的時候,楚婉儀還看不到凌陽的話,凌陽恐怕會有更大的麻煩。反正已經找到了虎爺祕密交易的其中一個重要據點,以後來刺探的機會多的是,也不急於這一時。
凌陽苦笑一下,強行壓抑住前往一探究竟的衝動,原路返回,進入樹林之前,凌陽已經把衣褲反過來穿,以圖內襯的灰黃色跟衰敗的草地顏色更加接近。即使是這樣,凌陽也沒有絲毫大意,一點一點蠕動着身體,從排水溝到樹林短短几十米的距離,凌陽硬是挪爬了半個鐘頭,跟靜止的物體沒有兩樣,遠距離很難引起別人的注意。
最終,凌陽進入了枝杈掩映的密林,這纔將速度增長到極致,在林間穿梭,不一會的功夫已經進入了紅旗農場,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到縣城。在街上稍微繞了兩個圈子,凌陽回到自己的車裏換回衣服,用瓶裝水洗了把臉,駕車行駛到某個垃圾箱的時候,隨手將衣帽鞋子扔掉,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了恆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