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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大門口,楊銳鋒叫了兩輛的士一先一後載着一家人去了李素雅的家。
楊銳鋒有意與李素雅撇下“家裏人”單獨坐一輛車,行駛途中他問李素雅自己的角色扮演是否合格,會不會有破綻?李素雅說馬馬虎虎,想提醒他什麼,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他說自己來Q城已經超過24小時了,之所以破綻不多是因爲還沒進兩家的門,雖然在Z市的“那一夜”她說了些家裏情況,他也記錄了不少,但這些信息還有很多不足,不能應對一些意外,比如羅志剛的生活圈、生活習慣,再比如他喜歡的東西、討厭的東西,還有和父母說話的口氣之類的。
李素雅想了想,開口告訴他羅志剛在方萍面前喜歡耍滑頭,甚至可以和她勾肩搭背,在羅馬面前通常不說話,因爲從小羅馬沒少揍過他,成年後兩父子幾乎“水火不容”。至於李家這邊的肖敏,羅志剛有點怕她,因爲以前在Q城生活時羅志剛一碰到美女經常搭訕,被肖敏幾次撞見,在肖敏面前羅志剛幾乎是心虛狀態。談到李守城,羅志剛和自己的老子羅馬一樣喜歡“吹”,那叫一個吹得哄哄響,只不過李守城不拆穿他,其實心裏也看不起他。
楊銳鋒在冊子上記錄着,說想不到這羅志剛還真叫一個活得沒品味、沒規律!
見李素雅面色不好,畢竟這男人是他老公,而且剛掛掉,妹紙這一路都在掩飾喪夫之痛,強裝“正常人”,現在揭死者的短無疑是往她傷口灑鹽,他又補充加安慰地說不過羅志剛還是很有品位的,因爲取了個漂亮老婆。
李素雅似乎不欣賞他的幽默,把頭扭向車窗外。楊銳鋒也嚴歸正轉,問她羅志剛以前在Q城有沒有什麼社交上的哥們兄弟,李素雅表示自己其實很少涉足他的朋友圈,只知道一個叫張小勇的人以前在Q城和他走得近,後來去了Z市幾乎沒聯繫了,她又強調羅志剛生前的朋友圈可以忽略不計,因爲他的那些朋友除了喫喝玩樂做不了別的事,一段時間不聯繫就會忘掉彼此。
車開到李素雅真正的家,這裏的房子是建於90年代的老式住宅,小區沒有物業,下車後羅馬開始對兒子發號施令了,讓他去對面的雜貨鋪買酒。
楊銳鋒只得照辦,問他喝什麼酒,羅馬瞪着眼地:“老子喝了幾十年的關公坊你不知道?你是不是在Z市呆傻了!老子的前世就是關雲長,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