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辦公室裏的交易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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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已給你們任課老師交待了。”呂漢清大咧咧地說。“有個情況想單獨提前轉告你一下。”邊說邊自大地頭前走去。鄭壬君不得不隨後相跟。

“壬君同學，我見你剛纔也在關注咱中文系年度期末‘評先獎優’結果？怎麼樣，自己有啥看法，或是聽到師生有啥反映？”將鄭壬君引進自己辦公室，並熱情地倒杯水讓下坐後，呂漢清便開門見山問道。“有啥想法聽啥反映儘管直說無妨；院系領導俱都開明民主的，絕不會像‘文革’那樣，給持不同意見者穿小鞋打擊報負。”

“其實------其實，也-----也沒多少不同意見。”儘管已聽對方表態“不給小鞋穿，不打擊報負”，但鄭壬君還是顧慮重重吞吐着說。“就是覺得院系領導，評先獎優尺度上是否把握偏頗？好像班級上報名單上，凡被唰下來的，多系沒背景或請客送禮的。”

“哈，哈！不在俗話說‘衆眼是秤’；大家看的真準：事實也的確是這樣。但大家又說了：既知這樣，那幹麼還大睜兩眼尿牀？”沒料這當頭的處級幹部，竟直言不諱地說。“可又有什麼辦法哩？這倒又用得上‘文革’中一句話，叫做‘形勢既喜人又逼人’；亦叫‘大勢所趨，人心所向’。現時在行政企業界，多麼重要的組織人事任免；動輒數百上千萬資金批覆，都講‘等價交換’，又況我們既沒人權，又無財權，區區一窮大學，爲一‘獎優評先’可憐一點特權就不能自己做主用嗎？”

聽了對方一番貌似是有理且又新鮮的“高論”，壬君既感意外，又覺駭然！“這------這------”好半天卻難置一言。原本一樁典型的貪腐案件，卻被他美化理所當然；本以爲大學是塊靜土，卻毅然滋生有細菌蛀蟲，就從此刻，他的信念開始轉變------“小鄭啊，聽俺這樣一說，你也服氣了吧？”見對方喫驚的樣子，呂大主任不禁啞然失笑道。“嗨，年輕人，咱先莫管別人怎麼看。俺倒問你：你本人是否亦在此次雖上報，卻也在被唰下之列？”

“你放心，俺倒有個主意：定能讓你不僅在公佈最後結果時榜上有名；且還能讓你下學期選上‘優幹’。”見壬君難爲情的點頭，呂大主任竊喜中當即支招說。“當然，前題條件是你必須先進入有背景人的行列------”

“‘先進入有背景人行列’？”壬君大惑不解重複道。“這點俺很茫然。”

“不必茫然。俺能馬上給你兌現。”呂主任先詭祕一笑，隨便向內屋叫道：“小琪呀，別躲了，該你出來見恩人了。”壬君正一頭霧水，卻一抬頭便見隨着呂主任的喊聲，從內室款款走出一位身材嬌嬈，面容姣好，着裝入時漂逸的年輕女人。

“小鄭啊，你不意外吧？俗話說‘不打不相識’；你倆這倒是‘不救不相識’呢！”呂主任又得意地說。“想不到你一次偶然的見義勇爲，獲救的卻是我係主任的寶貝女兒呂睿麒；卻讓你因救得福，不僅從此交上桃花運，被我女兒鍾情；且從此靠上了我這個系主任。在這‘綜大’校院裏，你也一步登天，從此亦成了‘有背景的人’。其他我不敢保證，起碼在這大本四年裏，院系有何好事都不會無視於你；還保證你畢業後順利分個好單位，實現你‘學有所成，出人頭地’，徹底改變農家貧賤出身命運。”此時，呂芮麒亦羞羞答答走過來，拉住壬君手說：“恩人，好壬君，你讓人家盼得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