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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數據，先說說看你的感受。”孫仲寅其實早就懷疑這個實驗是有某些問題的，劉向東莫名其妙的退役，自己和他領導多次溝通無果，都讓他對其中產生了懷疑，而楊主任退出時帶走的那份資料，極可能是這個環節的關鍵。
開始回想過去劉向東沉默了起來，接下來的東西對於自己完全是記憶中的禁區，現在他只是稍微回憶一下，各種畫面就像瞬間在腦中爆炸開一樣，即使自己努力剋制告訴自己一切都過去了，然而眼前的現實還是和回憶產生了重疊，他內心明明清楚坐在身邊的是顧雅，但是他眼中看到反應在大腦裏的卻是自己女友的樣子，不管顧雅是好奇還是喫驚的表情，都被自己還原成了女友的表情，甚至連顧雅開口說話問自己的聲音，現在他聽來都和女友毫無兩樣。
劉向東低下頭閉上了眼睛，努力的開始讓自己想別的事情，譬如這幾天到了別墅後碰到了賈月和林婉蓉，譬如這兩天每天訓練安保科的幾個弟兄，還有和顧雅約定了晚上的夜宵，通過這些各種與過往無關的瑣碎事情，劉向東慢慢平靜了下來，再睜開眼他看到了孫仲寅和顧雅都在擔心的看着自己。
“很可笑是吧，在你們眼裏那麼厲害的我，卻不能面對過去。”劉向東抬起頭長出了一口氣，“因爲每次回憶過去，我大腦會把過往的影像和現實重疊，如果事發突然甚至會讓我無法分辨到底哪一個畫面是真實的，正是因爲這樣，我不得不離開了那，走之前醫生建議我換個環境，希望普通人的生活能改善這樣的情況。”
顧雅不知道怎麼描述自己的感覺，她知道這一定是自己的項目造成的結果，她轉頭看向了孫仲寅，有些失落的回道：“我們不知道會讓你造成這樣的結果，早知道這樣我一定會選擇親自參與實驗，孫教授能不能給他做一個詳細檢查，我們要儘可能彌補這個實驗帶來的傷害。”
孫仲寅點了點頭，他看向劉向東道：“小劉對不起，不過你放心，這個實驗的所有資料我都經過無數次論證，唯一的缺失部分就在華研所的楊主任那。如果我們有辦法把楊主任那的資料要來，我有信息解決這方面的問題，看在我們以前也算同門師兄弟的份上，希望他不要再拒絕我了。”
“隨緣吧，有些東西已經無法改變，這個毛病對於我來說也說不上是不好。”劉向東並沒有很積極的回應孫仲寅的話，因爲這個病對他來說是唯一能見到她的途徑，如果說沒了這個病可能再也無法像這樣看到真人般看到她了。
看到顧雅和孫仲寅都很擔心自己的樣子，劉向東笑了笑道：“這點事情總能接受，倒是你們的項目會不會有問題，對手動用了這種級別的非常規手段，接下來你們準備應對？”
顧雅雙手環抱着膝蓋坐在沙發另一側沉思，雖然之前有預感對手會非常強勢，但是爲了留下自己這面的核心人員，對方居然敢動用槍支，要知道在華國這方面是受到嚴格管控的，可見對方對這項目有多麼看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