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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李牧雲鄭重地將紫金壇子抱起，挪至至窗邊，任由如流水般的月華照映在罈子裏，日月光華是修煉的泉源，自然是越多越好。
然後李牧雲坐下，呈打坐的姿勢，心中默唸心經，準備緩緩進入空明的意境。一時間，房間中呈現着窗竹影搖書案上，野泉聲入硯池中。年輕的少年安安靜靜地閉着雙眼，默默感受着月華如洗，峯巒如聚。
抱守歸一之後，少年守住靈臺空明，在潛意識中，心中默默唸着《歲暮神功》所記載的文字，那一個個奇異的符號，皆是屬於鬼面樓在那百家爭鳴之時，自創一體的體裁。
那是無數鬼面樓先烈取百家之長，結合自身之境所創。起初，由於其文之間包含着許多道意，爲修煉界各方人士所爭相瞻仰學習。而那也是一個開放的年代，無數思想和靈感迸發，兵不存在後面所謂的敝帚自珍。鬼面樓來者不拒，一時好爲天下師。
但所隨着歲月的洗禮，這些文字越發的沉穩，傳播也越來越受到遏制。慢慢地沒落之後，只有極少數和鬼面樓有關係的大派有所記載。在那動盪的十年之事，更是一度崩壞。到目前爲止，李牧雲甚至都懷疑只有自己和師叔懂得這些文字了。
隨着無數符號湧現在腦海，李牧雲全身上下的真元也調動了起來，此時的紫金壇子，壇口也奇異地冒出許多綠光，氤氳的綠光彷彿是濃霧一般，綠中帶着許多清脆之意，那是生命的顏色。
這些綠光彷彿受到牽引一般，緩緩地向李牧雲飄去，慢慢地，綠光越來越多，直到將李牧雲整個人包圍起來。
一時間，蒼白的月華和翠綠的綠煙在這房間氤氳着，一派風景，不似人間般。李牧雲只感覺渾身上下，暖洋洋的，有着說不出來的舒服。彷彿身體百竅同時張開，在貪婪的不斷向外面的虛空中吸取能量。
有趣的是，在綠意達到飽和之後，便是彷彿形成了一個循環一樣，又慢悠悠地晃回了紫金壇子當中去了。慢慢地，李牧雲彷彿感覺到自己的靈魂越飄越高，有一種遊曳於浩瀚星空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