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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肯說了嗎？”聽到方大寶的話，許凡也沒有再繼續劃下去：“我還以爲你是個硬漢呢，說吧，黑衣服是不是你指使的？”
方大寶看着自己腿上的血，忍不住渾身顫抖了一下，旋即回答道：“我沒有騙你，黑衣服真的不是我指使的。”
許凡怒了：“你在耍我？”
方大寶連連搖頭，生怕把許凡惹怒了：“不不不，你聽我說。黑衣服確實不是我指使的，但我知道是誰指使的，他就是我表哥方兆源。”
“方兆源？”許凡唸叨了一句：“繼續說。”
方大寶嚥了下口水，說道：“那天你打了我，我心裏過意不去，就去找我表哥方兆源幫我出這口氣，但我當時只是求他找幾個人收拾你一頓，我也沒想到最後會鬧出人命，這跟我都沒關係啊。”
方大寶急於撇清關係的行爲讓許凡噁心地想吐，他思考了一會，又繼續問道：“現在鬧出了人命，方兆源就不怕受到法律的制裁？就不怕媒體的曝光？”
“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表哥的父親是市委書記。”方大寶略微停頓了一下，抬頭觀察了一下許凡的表情，見沒有什麼異樣，又繼續說道：“別說現在死的是一個普通人，就算是一個警察局長，以我姑父的勢力，也可以把事情壓下去。”
許凡努力壓制自己心中的怒火，他知道方大寶說的對。在中國這個官本主義的國家，沒有什麼是權勢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權勢還不夠大而已。
“你表哥家住哪？”許凡問道。方大寶乖乖地交待了方兆源家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