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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騎絕塵。
白芷跑得極其豪放,她的騎術沒有經過什麼人指點毫無章法可言,風直往口鼻裏灌,不得不停下來把口罩再給戴上。所幸路上並沒有下雨,終於在初五的午夜時分看到了小城的城牆。
這是一座小縣城,依山傍水,城牆不太高,卻很麻煩——顧氏打前站的人已經到了,隱蔽處有他們的暗哨。顧鬱洲出行的排場比白家可大得多了,貿然圍觀並不安全,白芷掉頭就走。她本來打算先進城觀察,守株待兔等白微等人更好,此時果斷改在驛站眯一陣兒。
反正已經歇了一晚了,第二天白芷便不着急了,喫了早飯騎着馬慢慢進城,城裏再沒有人注意她。她的口罩已經換成了斗笠,窄袖布衣薄布靴子,腰間一把短刀腰後別根竹笛,一人一馬一隻藥箱,標準的江湖客的打扮,暗哨沒有搭理她。這樣的人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他們混得不大好,沒有錦衣玉食也沒有僕從相隨,露了臉也沒人認識但還要遮一下臉。混不下去的有回鄉的有死的,也有試圖投奔大門派、大家族充當打手的。
城裏裏外帶刀帶劍的人密度比當年安州尋寶時還大,小縣城的包子都比安州貴了,客棧幾乎住滿了,茶樓酒肆也滿是人。街上人聲鼎沸,只要坐在馬上尖起耳朵就能聽到江湖人打探消息的問話。
白芷只用耐心地聽,就知道這幾天縣城宵禁的點都被提前了,天沒黑就關城門。顧鬱洲並不住在城裏,城東有大湖經水道與城內小湖相連,顧鬱洲一行人在東湖邊上住着,本縣最大的樓船與幾乎所有的船隻都被顧鬱洲包下了。小姨娘的老宅子外面擺了一條街的流水席,只招待本地鄉親。
牽着馬,白芷先去小姨娘的舊宅子,兩進院落,本縣中等人家的樣子,聽說父親以前是個官兒但是家道中落。之前宅子已經賣了,這回顧鬱洲很客氣地加價給買了回來。他們今天要先到城外休息,明天掃墓,後天纔是到宅子裏來看看、拜訪故友。
流水席沒她的份兒,白芷順手買了兩個包子轉去城外山上,發現那裏也有暗哨。白芷彈了幾隻蟲子過去,薅了兩把藥草,擱口袋裏裝了,牽馬下山到了東湖。
東湖邊的人沒有想象的多,顧氏的人在、好些江湖人也湧了過來。本地百姓與許多江湖人則被關在了城內,宵禁的時間又被提前了,過午就關了城門。
太陽接觸到山尖的時候,湖面上熱鬧了起來,各艘船上陸續響起了練習的聲音。岸邊的賞景臺裏也有人出現,先是雜役擺桌椅陳設,繼而是有管事模樣的人對花船指指點點,就有人劃小舟去安排花船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