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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三姐弟一齊連着蕭韶一起看她,白芷莫名其妙,道:“不是嗎?生子當如孫仲謀啊。”
顧鬱洲忽然大笑,踱到石桌前坐下,指着手邊另一隻石凳對白芷說:“坐吧。”白芷忍住了糾正別直接坐石凳的話,乖乖坐下,左手撐腮打量着顧鬱洲。
這是一個不顯老態的老人,他已有白髮皺紋,精神卻還不錯,腰背挺直肩部卻不緊繃,整個面部的表情是放鬆的,顯出一種一切盡在掌控中的平淡。相貌自是極好的,顧鬱洲兒女都很好看,他自己年輕時想必也是個英俊的男子。人說少時如仙、老時如猴,顧鬱洲的臉卻沒有殘,猶如醇酒帶着醉人的香氣。
白芷突然說:“身體照顧得挺好。”
顧鬱洲道:“你跟傳說裏不太一樣。”
“大家不太熟,這麼說話有點尷尬,”白芷收回手按住桌面,“有人說,人生就是一場賽跑,但是有的人出生就落在了別人的終點上。又有人說,人生是場接力跑,是接着父輩、祖輩、無數輩的祖先往下跑。我……生在了別人幾十代跑不到的終點上,那還跑什麼?我就是轉過身來,迎着他們跑,他們都趕不上我。得來太容易,人生太無趣了,以致無所畏懼。揮霍吧、造作吧,反正浪費得起,只要能有一點新鮮感、刺激感怎麼着都行。二世祖的通病。”
顧鬱洲似乎感了興趣,一挑眉:“哦?”
“後來有一天,我在路上病得七死八活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卻突然不想死了。我就告訴自己,跑跑看,人生中所有的重大戰役都是孤軍奮戰的,於是我跑了起來,”白芷微笑着攤開了雙手,“花了四年,奔跑的感覺還行。我還要接着跑。”
顧鬱洲大笑不止:“跑吧,累了不妨歇一歇,文武之道一張一弛,休息一下才能跑得更遠。”又對顧清羽說:“叫練長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