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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媛媛有點擔心,白芷不大喜歡心眼兒太多的人,馮學禮恰是個想法挺複雜的小孩兒。不想白芷卻答應了:“也好。”馮學禮是第一個熟諳規則又利用規則的人,很有趣。馮學禮也小小地鬆了一口氣,他也知道白芷不喜歡人藏着掖着,但小心謹慎是他的生存習慣。
猶豫了一下,他又提出了另外一個要求:“那,要是不求習什麼高深武藝,可以向您多請教點別的學問嗎?”緊跟着又添了一句,“只想請教些疑問。”
李庭亨聽得頭都大了,小小年紀,至於這樣嗎?他不是沒見過小心翼翼的人,像馮學禮這樣一條之後又來一條,接着再來一條的……【幸虧我就要走了!不用跟這樣的人打交道!】
“咳咳!”李庭亨說,“我明天就走。”然後頭也不回去跑去偷酒了。
半壺酒下肚壓了壓驚,李庭亨才緩過神來:【哎喲,不行!明天還不能走,得看看顧老頭怎麼樣了。】顧鬱洲不喜歡“庸人”,普通人他也不會手賤去把人殺了,但是普通人被他孫女揀回來教,他就很有意見了。
一個農莊能有什麼天資高的人?李庭亨還是不太放心,又跟着看了一天,見顧鬱洲只是沉着一張老臉,沒有當面再說什麼刻薄的話,纔在新學生們被領去宿舍之後向顧鬱洲告辭。
顧鬱洲臉上不顯,心中不好意思——半書院的學渣,實在拿不出手。在他眼裏,只要做不成學霸的,就都是學渣。擺擺手,顧揚親自使托盤託了兩瓶酒來。李庭亨伸出三個手指,卡住兩隻酒瓶的酒頸,笑道:“這下可值了!”
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離開書院,他便像有鬼在後面追着似的運起輕功跑路,跑出二十里地才停下,拔開瓶塞痛飲了半瓶酒:“可算不用操心了。”
回望書院的方向,已是什麼都看不見了。李庭亨此時纔有了一點惆悵的心情:“亂世中的桃花源呀。”也只有顧鬱洲坐鎮,又有個神醫守着,一般人不敢得罪,這書院才能開得下去。江湖上,怕不是已經開了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