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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楊儀定神, 問道：“你爲何讓決明畫這個？”
仇大道：“方纔, 這個孩子說有人跟着我，我不明白, 所以讓他畫出來。”他淡淡地回答了這一句：“能不能讓我看看？”
楊儀遲疑着, 還是把這張紙給了他。
仇大看着紙上所畫，雙眸明顯地有些震動, 但他很快垂了眼簾。
楊儀道：“你看出什麼了？”
仇大脣角一牽：“這卻是在爲難人, 倘若不是我叫他畫的, 我也是萬萬想不通這是什麼。”
楊儀聽了這句, 知道他看懂了：“那些是什麼人, 爲何要跟着你？”
仇大眉峯微蹙, 道：“我自問沒什麼仇人在北境……除非……”
“除非如何？”
“除非是北原人。”仇大的目光在紙上緩緩掠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