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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到賬單的時候，李東才知道周東海已經斷了三天的藥了，這三天只能打一些維生素等能量藥水，住院費和手術費欠了幾萬塊。
看見李東把費用一次性都繳齊了，那護士的臉上才浮現出了一絲善意：“你是患者的什麼人？”
李東動了動嘴脣：“兄弟……”
“誒，患者剛送來的時候，都說是他兄弟，結果讓交押金都交不起。”護士收起收據，多嘴道：“你這個兄弟倒是稀奇了。”
“他……到底是什麼情況？”
那兩個小夥子說的比較含糊，李東只聽到了幾個關鍵詞。
“嗯，我看看。”護士拿出病歷本，翻了翻，上面有兩三張觸目驚心的病危通知書。
“患者曾遭受過毆打，其中致命處在腦後，差點傷到了腦幹，但患者身體素質不錯。兩處刀傷分別在胸口和腹部，大出血昏迷過，最後搶救回來了。但是腿傷耽誤了，我們盡力了。”護士看了一眼周圍的醫療環境，表情扭曲了一下。
的確，是奔着要弄死周東海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