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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麼多人目不轉睛地盯着,其中不乏惡意探究的視線,還有人表面欣賞實則下.流地來回掃視着她肩頸到胸腹的曲線,白蘭芝不禁後退一步,有些被嚇到了。
這些記者都沒想過要尊重白蘭芝。在他們的觀念裏,歌女和舞女這類一人,就是用來打量和賞玩的。有的手頭寬裕的交際花,甚至會請藝術界較爲出名的畫家,專門畫下她們或脫鞋、或沐浴、或袒胸仰躺的模樣。能被男性以各種角度凝視,既是她們的宿命,也是她們的榮耀。
時值冬季,白蘭芝其實穿得很厚實,披風內外都鑲着綿密細軟的絨毛,長裙也垂至腳踝,手上還戴着長長的蕾絲手套,但男人總能根據女性暴露在外的肌膚,聯想出她們不着寸縷的體貌,並且把這一切都歸咎於她們太不檢點。就像現在,已有人把白蘭芝的引人注目歸咎於她在主動勾.引了。
她的眼眸晶亮而溼潤,嘴脣飽滿殷紅,雙頰始終浮着玫瑰色的紅潮,不是在勾.引他們是在什麼?
這個狡猾的小婦人,她一定料到了這次採訪,打扮妥當了等着他們呢!
白蘭芝儘管有些小聰明,心性卻不復雜,她不僅沒有料到這次採訪,還有些後悔來到這裏。怎麼一聽到那個人的名字,就管不住自己的腳了呢。她懊惱地咬了咬下脣。
這時,一個記者擠到她的身邊,拿出紙筆,大聲提問道:“白蘭芝小姐,我是《小巴黎報》的記者,想必你一定聽說過我們報社的大名。我想知道,你的足尖鞋裏是否塞着木頭或木屑,否則實在無法解釋你既會跳芭蕾又會唱花腔啊!我們都知道,一個普通家庭供養一個芭蕾女郎已經很辛苦了,你又不是貴族出身,哪來的錢去繼續學的花腔呢?”言下之意,她不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或是家裏的錢來路不正。
白蘭芝被他擠得連連後退:“足尖鞋裏不可能塞木頭,我……”
有一就有二,又一個記者擠上來打斷她問道:“白蘭芝小姐,請問你唱的那首《夜鶯》是自己作詞作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