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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瑜靜靜地躺在那裏,從他的面龐到溼透的綢衣都泛着一層淡淡的金光。月光灑在他的頭髮上,把他的頭髮染成了銀色;他的髮絲像是吸收了月的光華,如緩緩流動的溪水,柔和潤澤。
她無力地跪倒在了他的身前,四肢像是被抽了筋一般冰涼癱軟,怔忡不定的眼神轉爲刻骨的悽然。是比悲傷還哀愁的痛楚,是比寂寞還死寂的空虛,是冰冷殊途中,求天不應,求地不靈的無助。好冷,手好冷,腳好冷,渾身都好冷。冷到麻木,麻木到什麼都感覺不到了,只有刺痛的心提醒着自己還在呼吸。
“王爺,河南王他已經……”身旁的侍從小心翼翼地開了口。
“給我住口!”她大喝了一聲,一把抱起那冰冷的身體,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起來。
他就像水中的月亮,即使投一顆小石子就能讓他碎成一萬片,所以,她一定要緊緊抓住他,用盡全力地抓住他,如果此刻不緊緊地抓住他,他就會消失掉,永遠地離她而去……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她絕對不讓他離她而去!
天空在旋轉,樹木在旋轉,河面在旋轉,世界在頃刻間顛覆.
在破曉前最深最濃的黑暗裏,彷彿所有的一切都被沉入了淒冷孤寂的永夜——
噩耗傳到高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泛白了。
整個高府頓時哭聲四起,轉眼之間就被一片悲傷濃重的氣氛所籠罩,尤其是孝琬,哭得幾次都暈厥過去,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孝瑜的母親宋靜儀在這個節骨眼上卻是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