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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雲問天和文衝來到山莊門廳相接的一個內室中,裏面已座滿了十幾個人,他們見主人來到,紛紛站起來躬身敬禮。雲問天是他們的主人,只用了個頷首禮,拱拱手就算答禮了。
其中有二個人,見昨晚宴會上雲問天對大家很是客氣,是一個好說話的主,容易欺負。所以舉止對他有些輕挑,不太尊重雲問天,想顯擺一下自己的架子。雲問天看在眼裏,表面上沒有任何不悅神態,什麼話也沒說。這二人見狀更有些放肆起來,不待雲問天招呼大家跪席,就大大咧咧的自己跪坐在席位上。
大家跪坐後,雲問天先是靜靜的聽着文衝將大致情況介紹了一番。他說話思路清晰,說話條理有序,看來的確是個管理人才。
該輪到各位管事的彙報情況了,那二個人不待大家謙讓,其中一個首先站了出來,粗着嗓門說:“俺們賭莊沒有什麼多大問題,主要是缺人手,好多欠債不還想賴帳的人,賭莊需要多僱些打手來逼他們還錢。如果俺們人手夠的話,俺保證可以將那些欠債不還錢的人連骨髓都給他榨乾了。”
這粗俗的大漢一說完,跟他一起的另外一個大漢也跟着叫嚷起來:“對!對!吳大哥說得對,俺那也是這種情況。”
雲問天見此二人的做態,皺和了皺眉,面容有些不悅,面情慍怒道:“如果人家連骨髓都被你們榨完了,還還不了錢,你們又該如何?”
那姓吳的大漢沒看清雲問天的表情,以爲雲問天是在認同他們的做法,更加得意道:“這太好辦啦!以前按侯爺家的做法,如果這家有女兒,就把這家女兒抓來頂債,或賣了當,或賣做當婢女,遇到姿色好的,可以賣給官家或有錢人家做妾。沒有女兒,有老婆也行!就抓他老婆頂債,家裏沒有女人的,就將這家的男丁賣了當奴僕,如果宮裏需要人,就閹了賣到宮裏做閹奴,俺有的是辦法!”雲問天實在無法忍受下去,當場拍碎桌子,怒道:“你們二個給我滾出去,我以後再不想見到你們,滾!”文衝見雲問天發火了,連忙站起來打圓場道:“汝此二個渾傢伙,竟然惹怒主人家,該當何罪!還不快賠禮道歉,離開此地!”這二個混傢伙被雲問天的氣勢嚇傻眼了,連忙躬身作揖逃了出去。文衝見二人離開,給雲問天倒了一盅茶,說道:“吾知道主人乃仁慈之輩,不忍心加害窮苦之人,您老給出個主意,吾按汝的意思照辦。”
雲問天氣消後,想了想,把他處理方法說了出來:“我看這二處賭莊就關掉一家算了,剩下的一個賭莊搞得豪華氣派些,只允許有錢人家來賭,窮人家不給進。他們賭之前必須交夠部分保金或房畝地契,這地契必須不能是全部,最多隻能押自家地契的三分之一,保金則是根據個人富裕程度來定。他們賭資不夠時,我們可根據所押保金或地契借錢給他們,但賭輸完之會就不允許他們再進來賭,你看如何?”
文衝聽後,想了想,大喜道:“妙哉!此方法甚好!吾讀書萬卷,書中從沒有提及此種做法,乃前世無有的創新也!”此時的文衝開始崇拜起雲問天了。
文衝之所以覺得這個方法曠古未有,實在是此方法三全其美。一來可保護窮人不再賭博;二來給富人賭博也有一個限度,不至於他們傾家蕩產;三來有先交的保證金和地契做抵押,以後就用不着追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