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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特見着眼前母子兩人,愧疚地緊揪着眉毛,他曾宣誓先帝要誓死保護好塔斯特和安德魯國王,如今遇上反動卻自己先跑掉,變相將血鷹堡拱手讓人。
趕回去嗎?他一個人的力量有什麼用,自從潘妮懷上他的孩子之後,他越來越怕死,有時他寧可自己就是個農夫,看着孩子稚嫩的小手和潘妮,他不敢相信自己如果死了她們母子倆該怎麼活下去。
“夫人吶..唉。”法特還想說着什麼,卻也說不出來了。
“我只是一個母親,一個妻子,我不知道什麼你說的什麼與城共存,誓死護君,我只知道我希望你好好的活着,我們三個人幸福健康的生活在一起,這就夠了...”潘妮抽噎着。
法特伸出手拭去潘妮的眼淚,大勢已去,現在回去,他也抗衡不了幾千名難民集結成的大軍,如果等戰事結束後再回去一定也會被親王追究責任,橫豎都是死,倒不如如紛禾所說,逃吧,越遠越好。他又嘆息一聲,回頭望去,那小子,早就猜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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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紛禾騎着馬飛速趕回塔斯特,前方遠遠已見硝煙瀰漫,士兵們的震聲吶喊。真的打起來了,怎麼做到的?一羣農民鐵匠,怎麼可能爆發出如此整齊的吶喊,有領袖?武器哪來的,誰送來的,背後一定有人在指使他們,紛禾騎着馬緊皺着眉頭,事態衍生到今天這一步都是當權者不作爲亂作爲導致的,他又無法狠下心去弒君,明明佔理的是難民們,他卻必須擊敗他們,這纔是他心裏最矛盾的一點。
血鷹堡城外三百米,幾千名難民集結完畢,難民們人手短刀或者木矛,打着赤腳,穿着破洞衣服,此時目光卻比任何一個身經百戰的士兵更加銳利決然。男人騎着馬在陣前來回踱步,背後的披風被風吹得高昂。他目光堅毅,掃過密密麻麻的人羣,他用眼神回應着他們的期待和決心。
“過去,你們爲國王所統治,受匪寇所侵略,受貴族所壓迫。今日我們團結在一起,起身反抗,沉睡的雄獅甦醒過來,命運之神將再次降臨,我們是自身的主宰,是土地的主人,是萬物的締造者。我們將推翻國王的統治,用我們的鮮血與利刃,洗盡每一處罪惡之處,即使我們的血液流乾,即使我們的屍骨就要爛在野草之上,那炬火將再次高高燃起,自由永存!”男人震聲喊道。
”此刻,各位請爲我而戰!隨我赴死!”男人騎在馬上吶喊道,如軍鼓般響徹的聲音無不震顫着在場每個人的心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