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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桉莫名記得很牢固,那天魏禮笙穿了一套黑色綢緞質地的家居服,見到他的時候用右手摸了他的頭髮,對他說:“去洗個熱水澡。”
“洗澡”應該是有其他含義的,但鬱桉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非常緊張,明明熱水器淋下來的是熱水,他卻覺得渾身發冷,洗了很久也暖和不過來,然後魏禮笙就拉開了浴室的門。
鬱桉被迫讓魏禮笙一下就看光了,他窘迫又害羞,繃了一整天的情緒在那一刻徹底崩潰了,蹲到地上哭得發抖,就被魏禮笙抱出了浴室,擦乾淨,壓在了牀上。
魏禮笙的家和他跟奶奶的老房子不一樣,裝修華麗,燈光適宜,明亮溫暖,一切傢俱都很新,牀鋪很大很柔軟,而鬱桉終於感受到了遲來的的恐懼。
或許是奶奶過世的悲痛,又或者是被那個男人佔據房子的憤怒,鬱桉一整天、哪怕是給魏禮笙打電話的時候,都沒有感到害怕,但在赤身裸體被魏禮笙壓住的瞬間,他腦海裏終於被恐懼的情緒佔滿了。
而魏禮笙問他:“來還債?”
鬱桉僵硬地點了點頭:“嗯。”
一個字就暴露了他的情緒,那聲音彷彿是強行從嗓子裏擠出來的,還待着顫抖,鬱桉死死抓住身下的牀單,掩耳盜鈴地閉起眼睛來,卻還沒意識到魏禮笙早就從他發白的脣色中知道他在抗拒。
“拿我支票的時候,我就說過我是需要一個乾淨、懂事的牀伴的,你聽清楚也答應了的,對吧?”魏禮笙用手指摸鬱桉發白的嘴脣,喊鬱桉的名字,“鬱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