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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鬱桉從架子上拿了洗菜瀝水籃，“我自己來就可以。”
魏禮笙不喜歡別人到自己家裏來，但以前的時候逢年過節，趙傑他們幾個都是去魏禮笙那兒聚的，只不過三個大男人一個大女人，沒一個會做飯，自打蘇佳差點把魏禮笙家廚房點了之後，他們聚在一塊要麼喫火鍋，要麼點外賣，後來魏禮笙發達了，就更是直接從餐廳把廚師給喊上門來，所以魏禮笙自己原來住的那個公寓裏頭，廚房就是個擺設，從來沒用過。
但這裏不一樣，櫥櫃上擺着洗碗機的耗材，架子上擺着抹布，鍋具和餐具都有使用過的痕跡，一看就是經常有人在這裏做飯。
趙傑沉默地看了一會兒，等鬱桉已經洗好菜，開始切菜準備的時候，他忽然又沒頭沒腦地開口了：“嫂子。”
他又把這個鬱桉不讓喊的稱呼喊了回來，說：“笙哥以前喫過很多苦。”
鬱桉停下了手裏切菜的動作，將菜刀放到一邊，轉身看着趙傑，聽見一向寡言的趙傑說了對他而言算是很多很多了的話。
“剛認識笙哥的時候，我們在娛樂城當打手，那個時候社會沒現在穩定，搶地盤，搶生意，對家上門踢館，都得我們去解決，不鬧出來人命就行，斷胳膊斷腿都不算大事，隔三差五受傷，賺錢是拿命換。”
“但是沒辦法，想活着就得不怕死。”
“後來笙哥被吳爺認去做了乾兒子，讓笙哥替他辦事，還送笙哥去唸了個文憑，這纔不太打架了……不過笙哥替吳爺做的都是髒事，得罪很多人，後來有一次被人敲了暗槓，命差點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