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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峯坐在對面，有點好奇地看着她。還是早春三月，康敏穿了裙子。將近腳踝的黑色呢絨長裙，黑色的絲襪，黑色的皮鞋，上身是貼身的黑色小毛衣，用一根黑皮帶緊緊地束腰。惟有一頭黑髮還是按照老習慣用大幅的白手絹紮起來，隨便地理在胸前。這套衣服更襯得康敏胸部豐隆腰肢纖細，頗有點體態妖嬈的意思。喬峯多看了兩眼，覺得有點彆扭，康敏難得顯得那麼文靜。
“餵豬啊？”喬峯說，“那麼多？”
“就這些，”康敏揮揮手，把菜單還給服務員了。
自從汴大大力發展校辦產業後，南門外一溜牆壁十有八九給開成了飯店，一排大玻璃窗一直排到西邊的小南門。燈火通明到深夜凌晨，這讓大門值班室的彭瑩玉很不滿，老是夜深了還有半醉或者全醉的人出出入入。
康敏支頤，默默地看着窗外車水馬龍，也不和喬峯說話。車燈的光芒在她清澈的眼睛裏一一流過。
“小康？”喬峯在她面前揮揮手。
“幹嘛？”
“不必那麼客氣吧？”喬峯聳聳肩膀說，“我也不是單幫你出頭，慕容復那小子老拽啊拽的，看着就想滅他幾次。”
“我靠，廢話多，”康敏說，“我今兒心情好出來喫飯，客氣你個頭。能喝多少喝多少。”
喬峯真地喝了不少。他也很高興，不過是個警告處分。而且康敏能和他一杯一杯地對幹，兩人足足喝了六瓶“汴啤”，喬峯頓時覺得生活很燦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