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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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專長其實是油畫,”蘇溫言抽出畫筆,是上次俞亦舟幫他洗好的其中一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懂,色彩是油畫的靈魂,駕馭不了色彩,就畫不好油畫,而我又恰恰屬於對色彩比較敏感的那一類人。”
這些俞亦舟當然知道,他最開始認識蘇溫言的時候,對方就耐心給他講過,不過他現在是周遇,只能再聽一遍。
蘇溫言:“通常來說,對色彩敏感是一種天賦,但偶爾也會成爲負擔——車禍之後,我發覺我對色彩的掌控能力下降了,不是我用不好,而是我不敢去用。”
一個畫家說自己不敢用色,實在有些匪夷所思,俞亦舟疑惑地看着他,不太明白他這句話的含義。
蘇溫言沒有再繼續解釋,而是拿了兩支顏料,分別擠了一點在調色盤上。
等到他將顏料混合,俞亦舟終於看明白了——這是血的顏色。
新鮮的血,凝固的血,只需要畫筆一調,就會呈現得淋漓盡致。
“我總是會想起那天的事,”蘇溫言將調色盤交給他,“以前我很少會去描繪和‘死’有關的東西,我參加過親人的葬禮,覺得死亡應該是平靜而肅穆的,但那天我第一次感覺到,死亡也可以是慘烈的。”
調色盤上,紅與黑混合出的血色觸目驚心,有些未完全混合的顏料,俞亦舟甚至覺得那是一顆破碎的頭顱,凝固的血液黏着在發叢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