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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事情隨着黃藥師的出場,就平地而生波瀾了。生物學院開會討論的時候,黃藥師斜瞟着完顏鴻烈,說這樣不行,今年這個名額輪不到我們,該給化學學院了。你們誰要是想拿這個名額,自己跟洪七公說去。
黃藥師面沉如水,話也說得不溫不火。不是看着完顏鴻烈一張胖胖的臉由紅變青再自青變白,黃藥師心裏那叫一陣狂喜,差點恨不得立刻鑽進廁所去笑上三分鐘再出來。好在祕書梅超風正好進來請他去見一個訪問學者,黃藥師拼着最後的力氣板起一張黃臉跑掉了,有傳說東邪一出會議室就竄進廁所裏狂笑了一陣,剩下完顏鴻烈雙眼無神,彷彿聽見喪鐘敲響。
黃藥師不是妒忌,他不過是個偏執狂。他和完顏鴻烈結仇日久,已經到了凡是完顏鴻烈支持的,他一定要反對這個地步。且不說學院的資金分配和研究課題,就算建個廁所窗戶朝哪邊開,兩位院長都要拍桌子瞪眼。黃藥師這個已近知天命之年的老鰥夫,日子過得極其無聊,完顏鴻烈是他僅有的幾個信念支柱之一。若是有朝一日,完顏鴻烈不幸犧牲在研究崗位上了,黃藥師無疑會鬱悶不已,而感慨沒有珍惜和完顏鴻烈一起工作的日子——本該多整他幾把的。
黃藥師恰好擊中了完顏鴻烈的軟肋。這個西域交換生的名額指向“生化專業”,所以一直是生物學院和化學院一起分。今年化學學院派人,明年就是生物學院,而今年確實是輪到化學院拿名額了。而洪七公那天確實說化學那邊有個學生不錯,也是大二就早早進實驗室了。
“黃藥師不是個東西!”完顏鴻烈晚上在自家飯桌上大怒,“幹他什麼事情?”
“喫飯喫飯。沒名額就算了,我們兒子自己也能考。不出國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兒子賣燒餅都是好的,我自己養在身邊看着高興,”包惜弱看見老公怒火直燒九重天的模樣,也就放下矜持給他夾了塊帶魚,扭頭揪揪楊康的臉。
楊康覺得老孃像是在看一隻可愛的小貓咪,雞皮疙瘩灑了滿地。不過包惜弱的話他還是贊成的:“燒餅好燒餅好,我比較喜歡這個創意。”
“你們知道個屁!”完顏鴻烈大怒,“出去念研究生跟出去念本科是一個概念麼?讀研究生拿人家的錢,就得給人幹活,喫多少苦啊!這次是學校出獎學金,輕輕鬆鬆拿西域的本科學位,兒子畢業了再讀個法律金融什麼的研究生,用不着跟我們這樣搞科研……”
“你就會想,光想有什麼用?”包惜弱哼了一聲,“你要送兒子出去你想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