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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起一件事,抬手:“還有,你得把劍還我。否則我一出門,全京城都會知道我和你已暗通款曲了。”
蘇夢枕點一點頭,把劍遞迴到季卷手上。接劍時,他的手指不經意拂過她掌心,季捲心中一動,只覺得這隻手比起上次見面更加冰涼,簡直不像位活人的手。再看向他比之前更重的病容,憂思翻湧,不由道:“你保重身體。”
蘇夢枕沒有答話。從他還在襁褓中時,耳朵就已聽膩了這句話,甚至因此產生了逆反,常常在人關心他的身體時毫不客氣地打斷,說“對付病症的最好辦法就是當做自己沒有病”,但如今說這句話的畢竟是一位平等的盟友。他用了些力氣忍住反駁她的語言,只是一攤手,示意送客。
這人不留情面起來也這麼有意思。季卷笑着扯了季冷出門,離開天泉山許遠,聽到身邊自她發話開始就陷入異常沉默的爹氣息古怪地對她傳音:“卷兒啊,你對蘇少樓主很滿意?”
季卷立即就明白了自家護短的爹在想什麼,無奈回:“像蘇夢枕這麼直率,不起疑,野心相近的掌舵人,簡直是天下難尋的好盟友,我自然對他滿意。但也只是做合作伙伴的滿意,爹,你別瞎想了。你一瞎想,我娘就會發笑。”
季冷老老實實地“哦”了一聲,靜了片刻,又突兀嘀咕:“我早就知道你最抱希望的是他。你向來喜歡把最重視的東西留到最後再動。不過他也未必像你說的那樣十全十美。”
季卷嘆了聲氣:“我哪有覺得他十全十美?只這一面,我就覺得他身上有兩件可能影響我們未來合作的隱憂。一是他太強硬,只習慣做一把手,但我也只能接受做一把手,現在我們天南地北,還沒有衝突,等我們的勢力範圍產生交集,未必不會因此關係破裂;二是他的病實在太重,我看他比上回見面時又多了幾種內傷,照這樣下去,我們還沒舉起反旗,他大概就要死在什麼地方了。”
季冷聞言,居然鬆了一口氣:“原來你讓他保重是這個意思。”
“不然還能是什麼?”季卷好笑道:“爹,比起擔心你女兒拎不清事,不如回去再溫習幾遍排演的見到官家後的說辭。我們這輪拜訪下來,江湖勢力發動,不出幾日,那個善忘事的官家就要想起我們來,傳你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