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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色人影攏起手袖,一雙冷眼穿過夜幕,落在兩人身上,片刻道:“你們出來了!”
季卷忍不住想笑。她在宴會上時,明明覺得自己已經笑到厭煩了,此時卻又發自肺腑地覺得應當笑一笑。她笑着說:“暗夜無星,蘇樓主夤夜閒逛,好雅興。”
“不雅。”蘇夢枕完全不接她的調笑,冷淡道:“我們在等你。”
他說的是“我們”,不是“我”。季卷一愣,見季冷抬着頭,似乎捕捉到很多人撤離時帶起的風聲,給她遞了個眼色,示意蘇夢枕的“我們”並未誇大其詞。
她沉默了下來。聽到蘇夢枕的咳嗽聲時,她立即猜到他是收到了他們被六分半堂帶走的情報,爲了那個口頭上訂立的“盟友”之名,孤身深入六分半堂核心,伺機接應,甚至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這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付出,所以她開了個玩笑,不想使氣氛變得太情深義重。
但僅金風細雨樓少樓主與金風細雨樓精銳盡出,又是全然不同的概念。蘇遮幕雖然抱病已久,畢竟還是名義上的金風細雨樓樓主,一個少樓主尚且是承擔得起的代價;要再加上金風細雨樓那少得可憐的人才積蓄,那簡直是壓上在京中前程的豪賭。
季卷不笑了。她的情緒常常倒置,在緊張的時候愛笑,在真正感動的時候,反倒表現得冷冷清清:“總共加起來也才兩面之緣,蘇少樓主何必如此?”
蘇夢枕直視着她,眸中有闇火熒熒,一字一頓:“馳援盟友是應有之義,金風細雨樓自然信守不渝!”
季卷嘆息:“即使你的這位‘盟友’,剛剛和六分半堂談成了將要並蒂連枝許久的大生意?”
蘇夢枕兩眼一翻:“你要做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