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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夢枕深深凝視她,而後一側身,果決道:“請!”
……
“這是傷樹。你上次來,無邪沒有領你來看,”蘇夢枕單手撐傘,另一隻手負在身後,望着縱使寒冬,仍未落盡樹葉的一棵樹,“是由我父親手植。那時候他問我,‘金風細雨樓’若要自六分半堂獨立,駐地該選址何處,我告訴他此處環山抱水,要成大事,論及京城風水,沒有哪處比得過這裏。”
他笑了一笑。任多麼冷情冷性之人,在提及自己的血脈親人時,總是會笑的,更何況蘇夢枕一張冷麪之下,湧動的是比任何人都要熾熱的血。他從繁茂樹枝看向季卷,稱得上溫柔地笑:“那時金風細雨樓還未有佔據一山之地的實力,他提前在此種下樹苗,以期來日,樹影蔚然,能遮蔽整座山頭。”
他驕傲地說:“他就睡在樹下。”
季卷點點頭,上前一步,神情鄭重地向樹根拜了三拜。她已從蘇夢枕的話中聽到未竟之意:蘇夢枕將父親葬在樹下,正是要讓父親見證,金風細雨樓會在他的執掌下成長爲京城中的巨擘,足以反過來蔭庇這一棵彎曲的樹。
她拜完樹,重新起身,望着天泉山上立起的黃、綠、紅、白四座高樓,以及其中拱衛的另一座儼然是中心的塔,有些感慨道:“上一回來,這裏還沒有這麼熱鬧。”
“樓子這一年擴張很快,需要更多地方,用以辦公、待客、宴會。”
季卷笑:“那我此來,蘇樓主應當請我上哪一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