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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人在奏曲?環於天地,卻似觸不可及,如仙音縹緲,剎那要隨雪融而逝?
琴聲中又多出一道婉轉唱腔。女子似因獨倚樓頭,眼見白雪紅梅,杳無人跡,空冷之下,聲音中也夾雜絲縷脆弱。她唱:“玉骨那愁瘴霧,冰姿自有仙風……素面翻嫌粉涴,洗妝不褪脣紅。高情已逐曉雲空。不與梨花同夢。”
那聲音如此脆弱,又如此暗藏傲骨,竟唱的是蘇軾的《西江月》,明在頌梅,實則對月自訴,便是不願低頭,與京城中無盡骯髒同流。
蘇夢枕是蘇軾後人,更對詞中意深有共鳴,此時聽這女子婉轉唱來,是在自詠,豈非亦在詠他?心中亂思頓起,他下意識將目光投到偏院中唯一閣樓,想要見一見這知音的面目。
此念剛起,便聽二樓窗格發出吱呀之聲,那樓中彈琴歌唱的女子一曲罷了,竟也與他心念相通般推窗透氣,他來不及藏匿身形,視線已直直與高處女子對上,那嬌弱女子似全沒想到女子偏院處何時走入一位公子,纖手輕掩檀口,渾身如柳迎風般微顫,發出一聲倉促的“啊”。
蘇夢枕直視着她,像看千萬種流雲在他眼前化做夢境:“蘇某擅闖此地,唐突姑娘。”
那如紅梅般冷、如紅梅般豔的女子愣了愣,試探道:“是蘇夢枕,蘇公子麼?”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