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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在表演癡情人時是快樂的,演一個悽苦的、梨花帶雨的人,而不是平常表演的自信的、笑容滿面的季卷。即使沒有附加的理由,她也很樂意誇張地去演一個不笑的季卷。
她想着,又下意識笑起來,拍拍溫趣肩膀說:“沒想到你這麼瞭解我,等下回我用笑容再說這些話的時候,你可別再說噁心了。”
溫趣翻了個白眼,打掉肩膀上的手,說:“別裝樣了——正好把雷卷支走了,我還有些火炮測試的機密數據要跟你說。”
對於季捲來說,戰後的事務反而比那場機械降神的戰鬥本身要令她頭疼。“離”字部首戰中暴露的問題比她想象中更多,尤其是她最爲關注的,在與草原騎兵運動戰時的機動性一項,無論火器還是火炮的表現都不算好。她需要的並非要與宋軍陣地戰的隊伍——一支能被方臘起義弄得疲於奔命的軍隊有什麼威脅?而是能跟在她身後突入關東,把金人徹底打怕的強大軍隊。
因此在霹靂堂一戰後,她再次陷入連軸轉的狀態,這回好在可以拉上雷卷,讓他在沈邊兒等人慾言又止、懷疑這種強度的加班會極大折損雷卷壽命的眼神中,沒日沒夜地梳理江南路內務,自己更在無盡多的工作中着手調動霹靂堂內工匠幫忙改進火器。
直到沈邊兒終於受不住,闖入新建的雷家堡,堅定要求找些人來分潤雷卷的工作,季卷這才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不是還有州府衆多縉紳之士麼?霹靂堂總有些交好的官府中人,此時不正是拉他們幫忙的好時機?”
青田幫在福建路自然也是這麼做的,只是江南畢竟非自己多年經營,對盤根錯節的官府勢力辨識不清,這時候讓霹靂堂繼續維持名義上的領袖的作用便體現了出來:青田幫在江南官場沒有熟人,你們霹靂堂難道還沒有嗎?
雷卷又瞪她一眼,很懷疑這樣下去,他所執掌的究竟是霹靂堂還是另一個青田幫。但青田幫的確足夠大方,出手足夠闊綽,令他一忍再忍,依然決定按季卷的建議,去做拉攏州府官吏這等幾乎等同於大逆不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