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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聞聲拖起羅盤,快步走到建築中心,盯着地上的青銅簋看了好一會,在確定祭奠之歌,是從這裏傳出來之後,就開始翻查起青銅簋來,我見暫時沒什麼危險,也走了上去,湊近青銅簋仔細看了看,卻被一股冰冷腐臭的味道直衝了鼻子“好惡心啊,這什麼東西?”
一股淡藍色的氣流從青銅簋裏湧出了,周圍的牆面柱面發出了崩裂的聲音,汽笛聲,暴雨聲,爭吵聲,摔裂聲接踵而至,我的耳膜刺痛了起來,緊接着像被什麼東西牽引一樣向牆角走去,我看見牆面上貼着許多一動不動,姿態怪異的黑影,定睛一看,盡然是下油鍋、刀山火海、拔舌,抽打折磨等,十八層地獄的煎熬場景。
我使勁捶了捶自己的腦袋,卻無濟於事,我感到自己躺在一張病牀上,窗口站着一個微微發福的女性身影,那身影逆光站着,我看不清她的臉,只覺得她似乎在目不轉睛的盯着我看,一種撕裂的感覺從我的天靈蓋冒了出來,我不知道我身在何處,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人,恍恍惚惚的把頭撞向了牆面。
“你在幹什麼?”師傅快步上前,把手抵在我和牆面之間,阻止我撞向牆面,又迅速念起了淨心咒,我頓時覺得眼前的一切又清晰可辨了起來。
我扶着眩暈的額頭,轉身看向那個青銅簋,剛纔那一縷淡藍色的氣流,已經消失不見了,師傅舉着羅盤站在我身邊,羅盤的指針在一陣強烈的轉動之後,停了下來,周圍的遠山青黛登時通透淨亮了起來,連同刀鋒樓外的烏雲也漸漸散開了。
我趕忙問道“我剛纔是怎麼了?我怎麼覺得自己身體忽然不受控制了?”
師傅從口袋掏出銅鈴,在我面前搖晃了一下,確定不是其他什麼厲害的東西造成了我的不由自主,才解釋道“伯奇的原身,是一隻奇鳥,他心如明鏡,不會被眼前的假象矇蔽,所以能夠穿梭在活人和死人的夢境裏自由出入,他既能帶走噩夢,也能重新塑造美夢,爲此,有些門派就會想方設法利用他的屬性,給夢魘纏身的有錢人洗夢,這個青銅簋裏放的是溼土,不是黍稷,應該是有人想借着氣味吸引伯奇過來,剛纔伯奇應該是來過,但對方的儀式只做了一半,留下了祭奠之歌,你沒有防備,不小心錯入其他人的噩夢不受控制,也很正常。”
“氣味?伯奇不是食噩夢的嗎?怎麼會被氣味吸引?”我握緊祖師劍,再次拂開法眼,感應起刀鋒樓的情況,我從師傅的話裏又聽出了一些有所保留的意思來,最近師傅說話,總是說一半藏一半,我實在是很難不起疑。
師傅看了我一眼,把銅鈴拋向空中,趁着空擋結了個降魔手印,繼續解釋道“我們通常認爲,夢是沒有味道的,可對於伯奇來說,夢就是這溼土加古舊的味道,伯奇的嗅覺不太靈敏,分辨不出細微的差別,再加上這個青銅簋原本就深埋在地下的陳年土味,對伯奇來說就很有吸引力,不過,如今懂這個方法的人不多,能和我們一樣冒死來找伯奇的,應該也不是泛泛之輩,你自己當心一點。”
我將信將疑,可又找不出什麼不對勁,只能先借着銅鈴的共振,繼續用法眼搜尋,是否還有異動的磁場,祖師劍不自然的震動了起來,我加大力度緊握着祖師劍,眼神定定的看向了偏北方的半空“壬子癸,坎位,呈淺藍色夾黑霧,氣息遊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