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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獨自一人躲在夕顏內心深處的角落,以她的視角,觀察着周遭發生的一切,本以爲會讓人產生精神分裂的錯覺,可事實上,我的意識卻十分清醒,我更像一個理智的旁觀者,或者是一名坐在電視機前的觀衆,冷靜的窺探着眼前的一切。
夕顏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她的神情,她的心念,如同一張白紙,在我面前一覽無遺,我看着夕顏悲痛絕望的入了宮門,隔日與母親匆匆擦肩,來不及言語,又在諸多際遇和權衡之下,成了世子的側妃。
新婚當日,夕顏帶着對暮辭的思念,坐在鏡前,服下一飲湯藥,在世子掀開蓋頭的那一剎那,以吐血之姿容,婉拒了世子的合巹酒。
從此春去秋來,夕顏都帶着病弱的容顏,幽居在一處清冷的殿內,爲堅守與暮辭的白首之約,與世子保持着既定的距離,不與外界爭辯,甚至斷絕了與父母的往來,循規蹈矩寄人籬下,心卻已然死了大半。
我見夕顏悽苦如斯,心中頓起憐憫,可當我把手伸向外界,試圖衝破桎梏,拉着夕顏果斷離開的時候,卻總會被一道紫色的光圈反彈回來,只能待在屬於我的角落,繼續看着寒來暑往。
時光如流,在夕顏的眼中,她最青春靚麗的十年,稍縱即逝,她與世子之間早已形成固有的默契,便是相互不再打擾,府內的下人對這側妃多有不敬,衣食住行時有懈怠,夕顏在自己的一方天地裏,種地織布,自給自足,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直到有一日,宮門忽的大開,一騎裝備鎧甲的高頭大馬,載着暮辭殺入宮中。
斷臂殘肢,血流成河,宮裏變了天,大雨稀里嘩啦的下了一整夜,而夕顏,則被世子架着匕首,推到了暮辭面前。
世子冷酷無情的將夕顏作爲肉盾,張口對暮辭說道“放我走,我把她給你。”
暮辭俯身看向世子,劍鋒直指,面無表情的回道“她,我要,你,我也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