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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千頭萬緒，安安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該從何說起。
賀心航稍稍放鬆了撫在腰上的手，眼睛直視着安安的雙眸。這個時候，他不能退讓，不能讓安安有思考的空間，要不然他剛纔奮力佔領的大好形勢將有可能化作烏有。
他的眼睛令安安感到不安，這雙眼，太容易把人的心給看透了。安安垂下眼眸，避開了他的直視。這一舉措，令賀心航更堅定地要積極進攻，不能讓她躲，更不能讓她逃。
“是擔心以什麼身份回公司嗎？” 兩人靠得這麼近，賀心航無需提高音量，話語間盡顯溫柔，“別怕，你可以女性身份回去，繼續你的工作。”
這，算是交易？安安心中躊躇，想要回歸原崗位，就得做他的女朋友？
“這不是交易！這次出門前，我已經讓人事部反思這個職位是否需要限制性別，你優異的業績不也已經證明了限制性別是錯誤的嗎？回去後，人事部會刪除這個職位的性別要求，你的工作不會有任何影響。”明明說的是工作，語氣卻極盡溫柔。
安安有點愣神，他怎麼知道我顧慮的是什麼？而且在她看來那麼大的問題，他處理起來怎麼就那麼輕描淡寫地，彷彿根本不是事。驚恐的眼睛左右張望，不知該說什麼。
“還有什麼顧慮？” 賀心航用指尖溫柔地托起安安的下巴，安安不得不再次直視他的雙眼。
她想到了爸媽和大哥，這幾天他們可是再三叮囑她要防着這位賀總，如果回去後，他反而成了她的男朋友，爸媽和大哥會接受嗎？
“你爸媽知道這次是跟我一起出差嗎？” 賀心航柔聲問道，安安輕輕地點了點頭，眼睛還是不敢直視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