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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梁琦這次回國的目的很明確:兩個月的暑期實習中,拿下向佐。
她還記得自己回國前,把這番豪言壯語說給好友聽時,好友一點也不相信她能兩個月搞定一個大律師,當時,梁琦回答得十分理所當然:“他喜歡的女人要結婚了,他現在肯定感情上很受傷,很脆弱。”這麼好的機會,她當然要把握住。
可直到12小時後的晚上9點,梁琦在酒吧裏找到買醉的向佐時,才明白,或許……兩個月,遠遠不夠她搞定這個男人。
因爲她從這個男人身上,讀出了漫天的傷懷——因爲那個要結婚的女人吧。
向佐面前的矮几上,放滿了空酒瓶,手裏的這瓶也快要空了,他招手示意侍者過來。來到他面前的,卻不是侍者。向佐微眯着眼,上下打量站在他眼前的這個女孩。青春洋溢的面孔未施粉黛,薄薄的乾淨的皮膚,隨意紮起的馬尾,T恤露着左邊肩頭,牛仔短褲下是筆直的纖細的長腿。
這個女孩,千里迢迢從紐約來到這裏,向佐早前就被她或直白或拐彎抹角地表白過幾次,可他實在不明白自己有什麼好,值得她這樣。
回頭算算,他之前已拒絕過她六次,只是彷彿她越挫越勇了。向佐兀自笑了一下,仰頭又灌進一口酒。嗆人的酒氣在口腔中迴旋,最後直抵心臟,都說酒越喝越暖,向佐卻是越飲越寒。梁琦拿走他的酒瓶:“走吧。”喉管燒灼,他覺得自己有點醉了。否則,他絕對不會順從她的意思。
如果他還清醒,又或者,如果他不是因爲那婚訊陷入了萬劫不復的絕望,他絕對會像前六次那樣,將對他動手動腳的梁琦安全無虞地送回酒店,然後自行離開。
可這一次,他沒有離開。在梁琦的套房繼續喝。酒是好酒,卻總喝不到醉死過去,向佐微眯起眼,看向一旁的梁琦。麻痹的方式有很多種,遺忘的方式應該也有很多種,他卻,遲遲尋不到。梁琦一點一點吻他的耳垂,細細密密、絲絲麻麻地貼着他的耳根,然後俯過身來吻他的嘴,說:“別再喝了。”月光斑駁。深藍色的夜。酒店套房。銅柱大牀,有浪漫的帷幔,有極致的刺激感官的視野。向佐眯着眼睛仰躺在那兒,而他身上的梁琦,正在幫他解襯衫紐扣。她脫去他的上衣,然後是自己的。她在他的身上摸索,動作生澀,隱約急切,向佐的胸膛感受着她的喘息,覺得身體在蠢蠢欲動。他聽見體內的血液向下腹流淌的聲音,身體裏,潮汐翻湧。可就在這個一切都失去控制,一切都喪失理智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另一張臉。向佐已經不記得這是自己第幾次想起那個女人了。他這麼想起那張屬於另一個女人的臉時,不由得睜開了眼。
面前這個女人的臉十分年輕,幾乎介於女人與女孩之間,那種稚氣未脫、性感未成的女子。向佐看着她,看了許久,一動不動,突然之間,身體裏的潮汐迅速而殘忍地衝刷掉滿漲的情慾。向佐推開了她,不准她再動。梁琦不肯相信在這個時候他還能如此冷靜,不,他哪裏是冷靜,她明明感受到他的堅硬。“身體不撒謊的,不是嗎?Mark,你別騙自己了!”梁琦的拳頭抵住他的肩,要吻他,重新貼緊他。可向佐一隻手就阻止了她所有的動作:“Gigi,對不起……”梁琦狠狠地咬他:“爲什麼不可以?你告訴我爲什麼?”“……”“……”“因爲你不是她。”她雖喜歡他,可同時她也是倔強又高傲的女孩,這番話落在她耳裏到底會有多刺耳,向佐已無從分辨,他只知道這次她眼眶通紅地跑了出去,直到凌晨,都沒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