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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樾放下卡片,食指的指尖在兩個箭頭之間來回移動,有一些舊事,一些情緒。你愛一個人,在他的身上卻看不到未來。大概每天都有許多人陷入這樣的困境。她說,“我想讓他有長久穩定的工作。爲什麼他不。我可以這樣過一年三載,可是以後呢?我不能不去計較。女人只會在生活中越挫越勇,越勇越實際。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以後怎麼供房怎麼養一個孩子。我們可以讓各自過得很好,而不是讓兩個人過得很好。我等了一年,兩年,五年,沒有絲毫改變。我沒有一點信心。他是北京人,我不是,所以他始終不會明白我在糾結些什麼。這一切就這麼簡單。他總是拿很陌生的眼光看我,好像在不停地問我你怎麼和以前不一樣了,我怎麼沒想到你是這樣。那是因爲,之前我在讀書,現在,我在生活。”
有些話只能夠說給陌生人聽,知道在交換過最無用的語言之後,轉身奔赴各自的汪洋大海。激流淺灘,一切依舊維持原貌,誰也拯救不了誰。誰也沒有指望被誰拯救。
“我們總以爲會遇上一個男人,扮演體貼懂得的角色,彼此不疾不徐地相愛,併爲此用蹉跎年華去等待。或者你抱着這樣的信念繼續等下去,或者你剛好遇到,卻終於要失去這個美好的理想。男人或者適合共同玩一個遊戲或者宜室宜家,看你要什麼,若你真的想要一個答案,就算你對結果沒有信心,只要你對他還有信心,那麼面對面,問清楚說明白。這,只是我的建議。”
常樾仰頭喝完加冰的深紅色透明液體,把公交卡推回給涼夏,“我先走了。謝謝你。”
“祝你好運。”涼夏轉弄手裏寬口的杯子,她依舊沒有能夠給一個陌生人希望。
走在夜晚的街道上,街角路牌,藍底白字,常樾抬起頭看了看,也許,這四十天,他會有機會做不一樣的思考。
每天,她邂逅許多陌生人,隨即將這些短暫的記憶磨損殆盡,而昭陽,佔據了她的記憶5年之久,或者可能更久。正是人潮洶湧的時刻,陌生的面孔行色匆匆無法分辨喜憂,她有些詫異,與一個人共度的密切時光,是否也應算作一種奇蹟。
她停在路邊,坐在公交車站碩大的廣告燈箱之間,給昭陽打電話。
通了,常樾笑了一下,終於通了。一,二,三她默默地數,直到昭陽接起了電話。
“你終於在了。明天我去找你,在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