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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國慶後,好像時間的流失一下子就加快了,突然就意識到再過一個月就是期中考試,大家好像都憋足了勁,希望在高三的第一次正是大考中確定一下自己成績的位置。我周圍的幾個人晚自習說話的次數越來越少,班級裏面其他人也都差不多,逐漸的晚自習期間教室裏面再也沒人說話,幾十人的教室安靜的只能聽到翻書聲、寫字的沙沙聲、偶爾調整坐姿的窸窣聲。有些自己感覺高考無望的同學以前也都一起上自習,但是逐漸的再沒有人和他們閒扯,有幾個人上課還裝模作樣的聽課,但是自習就不在教室裏出現了,老師們也默認允許。
前排的覃紅梅更是發奮努力,她每週日都會拿出新買一包蠟燭放到課桌裏。一根蠟燭一般能點近一小時,也就是說她每天在教室熄燈之後,要比大部分人要多學習接近2個小時,每天晚上快12點纔回宿舍休息。這種學習勁頭我是無法企及的,如果讓我這麼晚睡覺,第二天我就很難從牀上爬起來,因爲六點四十要到教室上早自習。
隨着時間久了,我和譚開芳越來越熟。她的成績仍然在中等水平那裏,即使努力也沒見到太明顯的提升,我感覺她學習理科真的是太費力了。我也好奇的問她,她不擅長理科,爲什麼還要文科班轉到理科班來。她含含糊糊的也沒說出個具體原因,只是說不願意在文科班待着了,當時只要能離開2班,隨便哪個班都可以,來4班完全是隨機因素。
她偶然也會問我,和2班誰關係最熟,還和誰有聯繫。我把給肖亞男補課的事情輕描淡寫的告訴了她,然後想了想,好像和2班其他人都沒有了聯繫。當然了,我對轉到2班的唐蘭芝隻字未提。她略有失望的看了我一下,淡淡的說:“你好歹待了一年,同桌也有過兩個,不聯繫多可惜啊。”一說同桌,我還是能記起來的。不過第一個同桌印象已經不深刻了,除了名字和樣子都還記得,已經記不起來交往的細節了。我倒是對第二個同桌李紅棉印象深刻,那是一個很獨特的女孩子,讓人很難忘記。
“兩個同桌都還記得,但是沒聯繫了。熟一點的是李紅棉,不過我好像好久沒看見過她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她不會也轉班了吧,怎麼看不到人了呢?”。譚開芳有點奇怪的看着我,愣了一下,然後說:“她有段時間生病了,請了病假,不過最近好像回來上課了。”“生病了?什麼病啊?”我喫了一驚,畢竟也是一學期同桌,關心一下還是應該的。“我也不清楚,突然就請了病假,和同學們也沒打招呼。曹文那會是2班班長,他應該知道。班主任有肯定知道。你想了解的話,可以問問曹文,你和他那麼熟,他沒和你說過嗎?”譚開芳瞪着眼睛看我,好像曹文應該主動和我聊這件事似的。我有些迷糊了,本着一點同學情誼,我當時就想哪天問一下曹文到底怎麼回事。
後來的幾天,譚開芳似乎有意無意的和我提了提2班的老同學的事情,但是因爲那會兒都不是很熟悉,也就索然無味的結束了談話,她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高一的事情了。我內心略微感到有些疑惑,總覺得這件事情哪裏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
在週六的下午自習課上,我們班出了件大事。週六的自習課結束了,就可以放假休息一天,憋了一週的同學們每次這個時候都會有些鬆懈,教室紀律也不會像平時那樣安井有序。在各種低聲說話的教室裏,我們都在等着下課鈴聲,大概有半小時就可以解放了。這個時候,班主任趙剛峯那張嚴肅而蒼白的臉又出現在教室後門的玻璃窗上。如果在平時,我們一般都能很快感覺到危險來臨,今天卻沒有一個人發現。
這個時候,牛國慶突然啊的大叫一聲,從座位上跳起來。我們都被嚇一跳,所有人都轉頭望向了牛國慶。他一邊揉着腿,一邊對着邊上喊,“誰拿圓規扎我?”。他旁邊的三四個人其聲大笑,誰也不肯承認。全班同學聽到之後,也跟着一起大笑,教室秩序就完全亂套了。我們全都大笑的時候,突然有同學看到了教室後門的班主任,大喊了一聲班主任來了。剛開始我們還以爲是在繼續惡作劇,陸續扭頭看向教室後門,才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正從後門向前門快速的走來,馬上全部都安靜下來,一陣慌亂的吱吱啦啦的調整桌椅的聲音,大家趕緊坐好等着挨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