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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隔三差五的會寫點東西,就這麼一張張的寫了幾十頁。
我的生活逐漸恢復了正常的樣子,似乎之前影響我的那些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冬季寒冷乾燥,我由於經常打籃球,一身溼漉漉的就坐在座位上,譚開芳總是提醒我別感冒,那會就想不明白爲什麼女人天生愛嘮叨啊,並且和年齡大小關係不大。後來找機會解釋了李紅棉的事情,她對我也沒有誤會了。我感覺自己的生活終於步入正軌,寫作的習慣逐漸保留下來了,不過寫的內容就五花八門什麼都有了。
很快就要到學期末了,學校通知我們高三年級春節只有一個星期的假期。班主任宣佈之後,教室裏面馬上就是各種嘆息聲,班主任依舊是老調重彈,給我們做了一通思想工作。其實我們都理解,但是作爲學生,對假期的嚮往還是本性。最後這一段時間,大家都忙着複習功課準備期末考試。能夠看到有人五點多就出現在教室早讀,也能看到夜裏12點被保安轟着才磨磨蹭蹭回到宿舍的人,我前面的覃紅梅似乎在兩個羣體都有她的身影,很佩服她怎麼做到每天只睡五個多小時還能保持清醒的。
在這段時間,我沒辦法像同學們那樣把精力完全集中到學習上。我對李紅棉的事情很煩惱,雖然她沒來找我,反而會讓我經常想到她。這種事情也不敢和任何人傾訴,只能自己默默的獨守祕密。這兩個月,我不再像之前那麼活潑,班主任和目前都感覺到了一絲異樣,也都旁敲側擊的詢問過。我不知道自己那些蹩腳的理由是否能真的糊弄過去。
夜裏苦惱的時候,我也想找到解脫的辦法,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想起來唐蘭芝。是啊,都好像有三個多月忘記了她的存在。一旦想起來她,感覺這幾個月好像一閃而過,我自己都詫異爲什麼會對她說忘記就忘記了。仔細想想過去的兩個月,貌似根本都沒看到過她。剛開學的時候還會偶爾碰到她,點點頭或者隨口打個招呼,這一段時間好像她消失了。我突然一激靈,不會是她去了2班聽說了李紅棉的事情,就開始躲着我了吧?想到這裏,我被一種更復雜的情緒包裹着,有無奈、懊悔、擔心等等說不清楚的成分,粘稠狀的樣子,把我這個不會游泳的人淹沒住了。
每天晚上做完了各種作業和習題,這個感覺就會準時到來,我躺在牀上看了一個完整的月亮圓缺變化,自己想象了了很多和她們兩個人糾纏不清的場景。我也去書店買了《少年維特之煩惱》,除了那句着名的“哪個少年不多情,哪個少女不懷春”,幾天就讀完也沒讓我有所輕鬆,主人公的自殺結局還讓我更加煩躁。而同時買的《包法利夫人》,看了不到一半,感覺和看小黃書似的,扔一邊看不下去。
我剛上高中的那一年,《黃金時代》第一次出版,王小波寫到:“似水流年是一個人所有的一切,只有這個東西才真正歸你所有。其餘的一切,都是片刻的歡娛和不幸。轉眼間就已跑到似水流年裏去了。”我當時還沒讀到這本書,還不知道我所經歷的正是真正歸我所有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