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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暑假是學生生涯最特別的暑假。我們好像所有人都忘記了煩惱,即使高考考得不好的人,似乎也是這麼一種狀態:“去他的,等這個暑假結束了再說”。我們都很清楚有些人以後就很難見到了,有些人甚至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哪怕都在一個小縣城裏面。這種畢業的心態,和初中畢業已經不同,沒有那麼多懵懂,畢竟都已是18歲的年齡了。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高考完第二天就開始大串聯了,因爲我在補覺。一直到第四天,我感覺自己再睡覺估計就要睡出病來了,古向天又風風火火的來找我出去玩了。我們幾個縣城的同學在馬忠平家裏一商量,決定聯繫所有能聯繫的人,一起去現場邊上的水庫去玩。有古向天、牛國慶這種人在,組織工作就變得簡單多了。他們兩個用了三天時間,按照不同方向騎着自行車分頭向外通知同學,被通知的人又把信息傳達給他們周邊的同學。用這種最原始的方式,我們三天組織起來三十來人,浩浩蕩蕩的去八一水庫了。
那是一個五十年代末國家大修水利的時候修建的,周圍周圍除了一些草地和樹木,只有一個七層高的磚塔算是一個景點。這種塔一般都是因爲動土木工程,作爲風水建築存在的。我們一大早出發,一整天在那裏閒逛、打牌、野餐。鄒龍章從家裏帶的相機,買了幾個膠捲,關係親近的同學都頻頻合影留念。但是很快就變得不正經起來,各種搞怪、整人的照片也拍了不少,鄒龍章心疼膠捲被浪費了不少。
這個過程中,我不止一次的想問問王強或者鄒龍章,他們爲什麼沒有一個人去通知唐蘭芝。幾次話都到嘴邊了,又不好意思開口。我意識到張長青也沒來,才藉着這個問張長青的藉口,假裝漫不經心的問了一下唐蘭芝怎麼也沒來。得到的答覆是張長青沒聯繫上,而唐蘭芝已經去親戚家住了好幾天了。我等到這個信息,就感覺老天爺不給我多見一次她機會。而我絲毫沒有反思自己卻在這件事上一點也沒有主動出力。
快結束的時候,我們一起拍了一個大合影,我們也難以免俗的約定以後要聚,還說要以十年週期來聚。誰知後來真的大規模同學聚一次已經是20年後了。
我們班級這麼一牽頭,其他班級也紛紛效仿。沒過幾天,2班也要一起出去玩,他們先通知曹文,曹文又通知我,我問了一下都有什麼人去,曹文說就是縣城西邊的一些同學,沒有大規模的通知人。他又讓我通知了肖亞男、譚開芳。
我一大早就自行車,載着肖亞男,直奔翠屏山去了。我們集合完畢一看,典型的文班特色——女生多男生少,數一下也有接近十五六個人。曹文這小子他反而沒來參加,讓我沒想到的是李紅棉也在,並且還是被高考前就消失一段時間的胡仙朝帶騎車帶來的。要知道,他們的村子在縣城東部,離翠屏山還是很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