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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場大酒之後,第二天中午才起牀仍然頭疼欲裂。我和曹文下午去籃球場運動了一番,才感覺緩過勁來。趁着曹文還在我家,我們兩個又把譚開芳和肖亞男叫在一起,四個人從傍晚開始聊天,接着喫飯。期間譚開芳建議喝點酒,我和曹文雙雙求饒,實在是還沒有從上一場宿醉中恢復,被譚開芳嘲笑一番纔算作罷。到了夜裏,快11點才意猶未盡的告別。回來的路上,曹文還感嘆,有這兩個女性朋友,真的是沒有想到,既沒有想到能開始也沒有想到會發展到現在。我不禁想起了暑假期間,我們兩個約定都不去追求肖亞男的事情,其實都明白對方的哪一點小心思。
這兩天忙忙叨叨的,直到現在我們兩個纔有時間好好的聊聊大學生活。進入大學的我們,沒有了方向感和壓力,都是一種隨波逐流的狀態,渾渾噩噩的度過了半年。在高中壓抑着的各種情緒都在瘋狂的生長着,不管是對異性的放飛內心,還有對學習的本能厭惡,都在急遽放大。曹文感嘆沒有人管着的日子,原來並不像想象的那樣擁有了自由與快樂。我陷入了對感情的迷茫中,想問問曹文如何去鑑別自己真正喜歡的女孩子是誰。他搖搖頭,說自己的感情都還是一團糟。我問他是不是大學裏面有新歡了?他斷然否認。看他不是很想說,我猜測一定是遇到了棘手的問題,也就沒有多問。
我們兩個又沒有邊際的談一些沒頭沒腦的話題,其實都是在自己的想象中沉浸着。我相信每個青春期的少男少女都有過這樣的經歷。而我們也都知道對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卻也毫不介意,我們只是想找個人傾訴一下自己內心感受而已,有聽衆已經是很幸福的事情了。我們感慨着感情是多麼複雜的事情,女孩子如花隔雲端,能夠看得見卻無法去感知。而我們似乎是撈月的猴子,做着徒勞無果的努力。有的時候,即使知道自己撈的是影子,仍然無法下定決心從樹枝上下來。
我原本急不可耐的想在臘月就去唐蘭芝家,但是被各種雜七雜八的原因羈絆住,只好改到正月再去了。而李紅棉我是沒有勇氣見到她的,我還沒有學會怎麼拒絕。
家裏各種親戚鄰居往來,我的春節假期一如以往熱鬧,但是對於我這個年齡來說,這些都已經由孩童時期的興奮變成了成年人禮節性的寒暄,好像只有和同齡的同學之間纔有真正的交流。按照風俗,初一去長輩家拜年,初二去了姥姥家。過了初二,就開始瘋跑於各個同學家之間,喝酒打牌中鬧哄哄的過了一天又一天。等我緩過神來,已經過了初五,一想應該去找找唐蘭芝了。
我這次決定一個人去,連曹文都保密。初七那天,我收拾整齊,在春節的熱鬧和冬季的寒風中,懷着一種愉快和忐忑並存的心情出發了。雖然還有積雪,路並不難走,很快就到了。讓我失望的事再次發生,她又不在家。我在和她的家長告別的時候,臉上已經很難掩飾失望與生氣了。我在返回家裏的半路上,乾脆下車蹲在馬路邊上生起了悶氣。我開始思考緣分這個東西。我之前是屬於絕對不相信怪力亂神這些東西的,而現在我現在只感覺缺少緣分,這不是第一次空跑一趟。